把火氣壓了下去,冷笑一聲:“本公子穿什麼那是本公子的自由,畢竟穿什麼都是穿最好的。
不像某些不入流的人,難得穿一件好衣裳,還要和人攀比。”
他抖了抖衣衫:“你也就這點出息。”語落,他摟著自己的兩名妻妾離去。
白悠悠看向谷升寒的臉,發現上面什麼表情也沒有。谷升寒平時不是挺能說嗎?怎麼這會兒沉默了?
片刻過後,谷升寒才回神一般,繼續向前走。
待入了休息室,白悠悠迫不及待地問:“三師兄,那人誰啊,你怎麼不罵回去?”
“不必和他一般見識,就算說過了又如何。”谷升寒輕嘆一聲,“那是蕭家大公子,便是白家,也不能輕易得罪的。”
這下白悠悠更覺得稀奇了:“那三師兄怎麼和他扯上關係的?看樣子他對你很不滿啊。”
對此谷升寒只是一聲輕笑,不做解釋。
為了避免白悠悠一路上又叫個不停,谷升寒再次堵住了她的嘴,順帶貼了定身符。
白悠悠瞪著谷升寒,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谷升寒忽略掉白悠悠的目光,坐在桌前,拿出符紙和筆墨來,開始畫符。
船體平穩航行在海面上,月光灑下,海面波光粼粼,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而美麗。
月空蟬撫摸著室內的傢俱,感受著木質的紋理和溫暖的氣息。她慢慢地走到窗邊,伸出手,彷彿能觸控到海風的吹拂。
“看”向窗外,月空蟬輕聲問道:“三師兄,大海,是什麼樣子的呢?”
悠悠這麼安靜,大抵是又被禁言了。
虛彌境裡沒有大海,她以前也沒接觸過大海,對大海的瞭解,也不過這麼一個字。
谷升寒停下手中的畫符動作,注視著筆尖那一抹硃砂色,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大海,就像遺忘。就像火焰掉入水中,是平靜的遺忘。”
“平靜的……遺忘?”月空蟬趴在窗前,聆聽著外面的海濤聲,細細琢磨著這句話。她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謝謝三師兄。”
谷升寒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你看不見,就算我窮盡詞彙描繪出大海的畫面,於你而言也不過是一場空話。所以我思考了許久,覺得這樣的描述最為貼切。
日後你若有機會,重塑肉身,再親眼看看吧。世間美景,還是可入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