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張槐清,滿是疑惑,輕聲問道:“張爺爺,您為何特意留我在此處呢?”
張槐清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輕輕將古籍翻到下一頁,那泛黃的紙張在微風中似乎帶著歲月的摩挲聲。
“沐凌風如今已然是仙盟盟主,” 他目光並未從書頁上移開,語氣不疾不徐,“不管他究竟是何種性子的人,你日後與之打交道怕是難以避免。而要了解一個人,自然得多些接觸才行。”
月空蟬若有所思,雙手放在石桌上:“那張爺爺覺得沐盟主是個怎樣的人呢?” 她眨了眨雙眼,腦袋略微湊上前去。
見此,張槐清笑了笑,他伸手取來一張空白宣紙,仔細地壓在鎮紙之下,隨後拿起墨錠,在硯臺中緩緩研磨起來,墨香瞬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老實說,我並不太擅長看人,”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凝重,“這人不管何時,臉上總是掛著笑呵呵的表情,待人極為隨和,處事也很圓潤漂亮,給人的印象太過單一。”
他頓了頓,手中的動作不停:“就和他那徒弟一樣,旁人對他們的看法竟出奇地一致。這樣的人,實則最為可怕,小空蟬,你能明白其中緣由嗎?”
月空蟬認真地點點頭:“嗯,大概能明白,似乎每個人都未曾真正看透他們的為人。”
“回想我在天門修煉的那段歲月,見到沐凌風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張槐清停下研墨的動作,目光望向遠方,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反倒是飛昇之後,才有了直接接觸的機會。”
“不過,你與魚暮弦相熟,或許可以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 他拿起毛筆,飽蘸墨汁,“他們師徒二人感情深厚,或許對彼此的瞭解遠超旁人。
魚暮弦那孩子,說起來也是個身世可憐之人。” 言罷,他揮毫潑墨,在紙上將方才所看的內容認真地抄寫下來。
“你或許不知,魚暮弦雖是魚家最尊貴的小姐,但其實地位很是微妙。她爹厭棄她,她也恨她爹恨之入骨。”
聽此,月空蟬皺了皺眉:“為何?我倒是從未聽魚姐姐說過這些事。”
“她肯定不和你說這些啊,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是什麼樣的為人。不過她家那些事兒,也不算秘密,稍微瞭解一下就知道,左右無聊,我便說與你聽聽吧。”
:()我一個瞎子謹慎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