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她給裴愉選了幾個世家子弟,結果她這小女兒愣是一個都沒看上。
她本來還在為此事有些頭疼,忽而聽到女兒竟自己主動來同她說看上一個男子時,她驚訝之餘,第二日便立馬著人去打聽他的家世,結果卻得知那人是商賈出身。
她一向對商戶沒什麼好感,那等低賤出身的人怎堪與他們這等簪纓世家,尊貴出身的人相匹配
她那兒媳婦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珩兒現在被那賤蹄子迷得五迷三道的,連親孃的話都不聽了,她現在一看見那溫氏就煩得緊,再來一個商戶出身的女婿,她真是會被自己這一雙兒女的眼光氣瘋。
因而她當時立刻便駁了裴愉的想法,表示不同意,奈何裴愉不死心,日日來這陪她討好她,逮著機會就請求她多瞭解下那沈墨懷再做決定把他誇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她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一向對她疼愛有加,昨日進宮又剛好在皇兄那碰到那狀元郎,見他文質彬彬,謙和有禮,容貌俊朗,說話時不卑不亢,聖上也誇他文采斐然,日後定大有可為,便對他有所改觀。
於是乎,她難得鬆了口,出聲道:“人還不錯,不過還要再觀察,過幾日便是你祖母壽辰,我讓人送去請帖也將他請來,屆時看下他的為人處世如何,也順便讓你大哥哥幫忙看看。”
裴愉一聽,眸光大亮,欣喜著幫長公主捶著後背:“謝謝阿孃,我就知道阿孃對我最好了。”
扎小人
這廂長公主打算在老太太壽宴上讓女兒同沈墨懷相看一番,那邊的凝翠軒裡,張雪兒氣得抬手將案上的早點全部掃落在地,碟碗一併砸得粉碎。
張雪兒呼吸急促,捂住心口閉上眼,滿腦子都在迴盪著方才裴珩對她說的那些話。
她的傷已大致好的差不多了,本以為這段日子就能嫁給裴珩了,卻沒想到前幾日長公主將她叫了過去,談話間明裡暗裡的意思是先前說好的納她為妾興許成不了了,原因是裴珩不太同意讓她平日裡多在裴珩面前走動,施點溫柔小意看看能不能讓他改變心意還說若是成不了的話,她和成國公會另外再為她擇一門好的親事待她出嫁時,國公府也會為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以做補償。
天知道喜悅到極致時突然被人澆一盆冷水是什麼滋味,尤其是在那之後她又得知了裴珩搬去了瑞禧院與溫芙同住的事!
她眼睜睜的看著裴珩與溫芙的感情越來越好,而她,也知道了自己在他心中竟不佔分毫的位置。
她承認,她嫉妒得發狂,那種愛而不得的錐心之痛,那種呼吸都帶著鈍痛感的感覺,她當真是嚐了個夠!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想放棄。
她永遠記得與他初見時的場景,當時她出門採藥,甫一出門,就瞧見一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盔甲,英武不凡的男子帶著一小隊人馬出現在她面前,他低頭問她:“你可是張邈張神醫的家眷”
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