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懷看著他,沉默良久,落寞道:“若未娶到想娶之人沈某寧願終身一人”
裴珩盯著他,冷笑了下:“難為沈大人特地派人打聽我夫人的日常動向,只可惜,阿芙如今已是我的妻,她此生都將和我在一起,旁人再無機會,且日後我們還會生很多很多孩子,相伴到老,一輩子其樂融融。”
裴珩是懂怎麼氣死人的沈墨懷聽後,果然變了臉色,再維持不住臉上笑意,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人生那麼長,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裴大人現在說這話未免為之尚早。”
裴珩聞言,立馬沉下臉來,心道這沈文若竟還不死心他難不成還想跟自己耗一輩子嗎他不會以為他和阿芙還有可能罷
真是可笑至極!
回國公府的路上,裴珩寒著個臉,一路沉默不語,使得整個馬車內低壓環繞。
儘管溫芙與沈墨懷完全是偶遇,什麼都沒做,話也並未多說幾句,可溫芙見他一路緊盯著自己,總有一種與人幽會被捉姦的錯覺。
本想著回府後再好生同他解釋,卻不想快到瑞禧院時,他忽然停下腳步,冷聲道自己還有公文要處理也不待她回答,轉身便去了書房,直到夜深也未回正屋。
溫芙沐浴完,正準備打發下人去書房問問他打算何時回屋歇息,卻不想松青率先過來傳了話,只道是世子公務繁忙,今晚準備歇在那了。
自成婚後,裴珩天天都要黏著她,主動去書房睡可是從未有過之事。
溫芙知道,他這是為著今日之事生氣了。
她輕嘆一氣,起身喚素心拿來外衣穿上,便徑直去了書房。
書房內,裴珩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公文後,靜坐了半晌。
想起白日牡丹園之事,他的眼底驟然變得沉黯,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針孔,升起令人煩躁的嫉妒。
下一刻,他忍不住從側旁抽屜裡取出那本遊記,翻看了起來。
只是沒看一會兒,外頭就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他頭也沒抬,冷聲開口:“進來。”
溫芙進了門,走近,就看見裴珩正低頭看著昔日沈墨懷送給她的那本遊記,不禁一愣,訝聲道:“這、這本書怎會……”
兩三年前,她離開國公府時,找了這本書許久都未曾找到,卻不想竟是被他藏了起來。
裴珩抬頭,定定看著她,狀似隨意一問道:“需要我還給你嗎”
溫芙一愣,眼中猶豫了片刻,回道:“你若喜歡看,便先放在你這,待你看完,哪時想還給我了,再拿來給我就好。”
呵……這是還想著將書要回去
這個女人是想把書留作紀念,時不時拿出來憶往昔嗎
裴珩嘴角扯了個冷笑,手下不自覺用力,將書角攥緊了。
溫芙見他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忽然有點後悔那樣回答他。
她不欲叫他難受,遂拉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又軟了語氣道:“你彆氣了,今日只是偶遇,我也不知會在那裡遇到他。”
裴珩冷哼一聲,溫芙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今日山屹來稟告他,說是沈墨懷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