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沿續著多年前的稱呼,她面上帶著歉意道:“之前的事,是我的錯,害了你的姻緣……你曾幫過我我卻去你婚禮上鬧,是楚芸對不起你。”說罷,她欲跪下來向她磕頭。
溫芙忙雙手扶起她,釋然道:“都是過去之事,我現在很好,你不必再記在心上。”
見她出現在京城,又問道:“你這是”
楚芸擦了擦眼淚,忙解釋道:“原本老夫人將我送回了泉州老家的鄉下莊子裡,是少爺仁慈,不忍我和燁哥兒母子分離,遂前段時間特命人將我接了回來”
溫芙微笑道:“如此甚好,孩子離不得母親。”頓了頓,她又疑惑道:“那你和表哥”
楚芸目光瞬間黯淡下來自嘲一笑道,“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只是可憐我燁哥兒天天鬧著找阿孃,需要我在身邊照顧著,這才將我召喚了回來其他的,楚芸自知不配,不敢肖想,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偶爾能看到他,哪怕一輩子無名無分,我也滿足了。”
沈墨懷雖將她接回京城,平日在府裡卻見不到面,除非燁哥兒有事,她才有機會見到他。
但縱使見到了,無非必要他也不會對她多說一個字,他對她的態度,永遠是冷淡的。
他的眼裡沒有她,就只有當年在泉州初相識那段時間,他的眼中才對她流露過不一樣的情緒。
她尤記得剛被他買回去時,她的內心是忐忑的。
剛開始她以為自己是被買到了大戶人家家裡做丫鬟,卻不料他把自己安置在了一處雅緻的大宅子裡,不但給她穿戴名貴的綾羅綢緞,珠寶首飾,還配了好幾個丫鬟婆子伺候她。
她是個窮苦出身的,從未想過能過上這樣富貴安逸的生活,更不用說身邊還有一個溫雅俊美的公子對著自己溫聲細語。
她曾聽別人說許多富貴人家的爺們常會在外頭養外室,她便想著,他把自己買回去,又在宅子裡安排了那麼多人伺候自己應當是把自己當外室吧
既然是外室,自然少不得要在榻上伺候他,沈墨懷容貌清俊,溫文爾雅,相比起給那些肥頭大耳之人糟蹋,把身子給他她自是十分情願的。
只是,她等啊等,等了許久他都未曾有要碰自己的意思,甚至經常隔幾日才能看到他。
而他每次來看自己時,也不多說話,只是時常會看著她的臉出神。
二人待在一起時,他偶爾也會教她讀書習字。
她還記得他站在自己身後,高大的身軀環抱著她,手把手教她寫字時的臉紅心跳……
他的手生得極好看,手指修長,骨骼分明,她至今仍清晰的記得他的手與自己的手交疊在一起時的溫度,也記得他是怎麼耐心的教她提筆,頓筆,收筆的。
當陽光從窗欞斜斜照入書房,照在他的臉上,給他的臉渡上一層金光時,她盯著他的臉,竟是不知不覺看得痴了……
她那時便想,這樣高貴俊美的男人,她如何能配得上呢可是她並不奢求他能喜歡上自己也不奢求他能碰自己只要能讓她一直留在他身邊,即便為奴為婢,只是遠遠看著,她也甘之如飴。
對於他碰自己這件事,她本來已經放下期待了,直到有一夜,他喝醉了,突然來找她,要她陪他說說話。
她努力逗他開心,他卻只是出神地看著她的臉。
最後她沮喪道:“芸兒是不是很笨少爺才不願意同我說話”
聽到她的問話,他終於回過神,應道:“不是。”
她又歪頭問:“那少爺為何總是看著我的臉出神呢難道是芸兒臉上有東西嗎”
他難得揚了揚唇,卻是沉默了半晌才回她:“因為你同她長得很像……”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不解道:“她她是誰”
他不說話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