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她,就會像張姑娘一樣,被她暗中害了去。”
王氏的目的很簡單,她只希望裴珩能休了溫芙,再威脅不到她的中饋權就行。
自從前陣子她得知裴珩搬去了瑞禧院,與那溫氏同住後,便一直惴惴不安。
依照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她這侄兒怕是真愛上那溫氏了。
因為她還從未見過裴珩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要知道,他以前對那溫氏可是從不多過問的,現在卻大不相同,不但天天同她膩在一起,而且每每宮裡頭得了什麼賞賜,都盡數往瑞禧院裡頭搬,再加上長公主三天兩頭同她抱怨裴珩違逆她,護著那賤人的話她便愈發沒有安全感,總覺得保不齊哪一日她這個好侄兒就會把她的管家權從她手裡奪走,轉而交給他的好夫人掌管。
二老爺一大把年紀了碌碌無為,她是指望不上了,兒子裴昭又天天只知道尋花問柳,鬥雞走狗。這些年二房只靠著她管家才得些敬重和利益,若是管家權再丟了,府裡頭那些人精一樣的下人們還會敬著她嗎她那龜兒子天天揮金如土,她又從哪裡私弄錢財來給他花
這也是為什麼前陣子張雪兒來找她,明裡暗裡試探她的態度,提出要與她合力解決溫芙時,她會答應配合的原因
這廂,張雪兒聽到王氏說的話心中頓覺快意,她微微抬頭看向裴珩,期望他能繼續對溫芙說一些絕情的話可裴珩許久未語,只肅冷著臉,叫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氣氛便頓時冷凝下來
沒一會兒,松青帶著兩個丫鬟從就近的廂房拿了薄被過來裴珩見狀,不動聲色退開,吩咐兩個丫鬟給她裹上並扶住她。
他吩咐道:“你們先扶張姑娘回去休息。”
張雪兒沒聽到裴珩打算如何處置溫芙,自是不甘心就這樣回去,可她又不好追著問,只好假裝受了驚嚇,紅著眼道:“世子,雪兒害怕,雪兒不想回去,雪兒想待在您的身邊才有安全感。”
張雪兒看了一眼王氏,兩人視線交匯了一瞬,王氏立馬會意,應和道:“是啊!這張姑娘落水想必是受了極大的驚嚇,若不然珩哥兒你就先送她回去,我來將溫氏先帶去正廳,待會兒再讓下人去把國公爺,長公主和老夫人都請來大家商量一下再行處置,你看如何”
另一邊,裴愉半路找了個藉口,將裴承支了開來又讓丫鬟遠遠跟在後頭,自己獨自一人陪著沈墨懷逛著園子。
一路上,大多時候是裴愉在說話沈墨懷只偶爾簡略的回她一兩句,她倒也不在意,只覺得他性格沉穩內斂,比之前長公主給她相看的那些一見面就誇誇其談,舉止輕浮的世家子弟不知好到哪裡去。
正當她思忖著該如何在沈墨懷面前表現自己時,突然一個她院裡的丫鬟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湊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只見裴愉臉色微變,忙轉頭對沈墨懷道:“對不住,我有點事要處理,我讓人先領你去前廳坐會兒,我待會兒就過來”說罷,便快步往園子湖邊走去。
沈墨懷眉頭蹙起,他方才好似聽到阿芙的名字,頓時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只見他靜默片刻後,也隨之跟了上去。
而在沈墨懷身後,一個穿著織金雲緞衣裙的少女正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同身旁的丫鬟說道:“敏兒,你看那個男子像不像咱們前段時日在普照寺裡看到的那個偷偷和人私會的男子”
她剛剛出來找裴愉,老遠就看到她神情扭捏的和一個年輕公子並肩同行,她好奇的偷偷跟上去看,卻越看越覺得那位年輕公子的側臉很是眼熟。
敏兒看著也覺得有些像,她回答道:“縣主,奴婢也覺得像,可他怎麼會出現在國公府裡愉姑娘又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啊”
聞言,明成縣主驚叫一聲,又忙捂住嘴,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