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在這樣的氛圍下,整個院裡的下人都站在外面低著頭,心跳如擂鼓。
裴珩寒著臉一步步走去衣櫥,開啟櫃門。
他的衣衫在她的衣衫也在只是,她素日常穿的那幾件衣裳不見了。
他又走去梳妝檯,發現他曾經送她的那些珍貴首飾仍舊躺在冰冷的錦盒裡,但她出嫁時帶來的,平日常佩戴的那些素釵簪子卻都不見了。
裴珩的心驟然沉入谷底,他骨節分明的指骨攥緊錦盒,手背上青筋凸起,片刻後,只見他凝神壓眉,聲音森寒,重重一問,“夫人呢她現在在何處”
春桃夏竹嚇得脖子打梗,低著頭不敢吱聲,常嬤嬤則是嘆了口氣,硬著頭皮站出來,同裴珩一五一十的講了他離開京城一個月後發生的事。
得知真相後的裴珩,面若寒霜,緊抿著唇不語,片刻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出了門,迎著風雪,直往榮安堂方向而去。
到了榮安堂,裴珩未待下人稟告,便直接進了內廳。
成國公和長公主似是早就料到他會來一般,提前讓人備了熱茶,見他進來,長公主只裝作不知他來的目的,親熱道:“珩哥兒來了外頭風雪大怎的不叫下人給你撐把傘快、快坐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裴珩站著未動,他抬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壓著滿腔怒火,沉聲質問道:“母親為何這麼做為何……要趕走溫氏”
長公主原本笑意洋溢的臉驟然一僵,她沉默片刻後,不滿道:“珩兒說的哪裡話什麼叫我趕走她明明是她自己要走的,怎的還怪起母親來了”
一時之間,屋內氣氛變得無比緊張。
成國公見狀,忙站出來替自己妻子說話,“為父可作證,確實是那溫氏自己一心要走的,不是你阿孃的錯,說來此事也是我做主要替你休妻的,別去責怪你母親了!”
“父親!”
裴珩攥緊拳頭,極力壓抑自己,他臉色沉鬱的看著成國公道:“父親和母親明知道兒子喜歡溫氏,此生非她不可,為何要趁我不在時替我做主休妻即便是如你們所說,是溫氏自己想離開,那你們為何又不能等兒子自己回來後處理”
長公主和裴珩的母子關係本就緊張,她原是想讓成國公同他好好談這件事,不想再和兒子捲入爭吵的,可此刻看到一向沉穩的兒子為了溫氏那個女人這般失態的質問自己的親生父母,不由怒火中燒道:“她究竟有什麼好你要這般為她一次次違逆你的父母你這般在意她她卻恨不得離你遠遠的,為了這樣一個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你值得嗎”
成國公也語重心長道:“珩兒,這天下女人多得是,她出身低微,一介庶女,既不能生育,心也不在你身上,走了便走了,天下的好姑娘何其多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且待為父日後替你找過更好的便是!你莫要執著了,好嗎”
裴珩臉色一沉再沉,他雙眼猩紅,偏執道:“不好!”他抬眼看向成國公,又道:“父親,除了她我誰都不想要……”
“你……”
成國公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