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來找她下棋,或是送她珠寶首飾,前些日子甚至還送了她一隻貓。
剛開始她以為裴珩是不是對她起了那種心思,當時她還為自己突然產生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以至於好幾天都沒睡好。
然當她試探性問他這些時,他卻神情淡淡的同她道找她下棋是因為她的棋藝好,身邊只有她一個棋藝能與之旗鼓相當的,送她珠寶首飾是因為這是聖上賞賜的,府裡的其他女眷也都有而送她貓兒則是他在外頭街上隨手撿的……
她便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想多了,還為自己的自作多情羞恥了下。
就在剛剛,她有一瞬間竟又以為他買來糖炒栗子是為了討自己的歡心,好在最後發現又是自己想多了。
她心想也是,裴珩那樣清冷高貴的人,怎麼會特意去攤子上買這些小食回來給她吃呢!
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也不像他平日裡的作風。
不知為何,她莫名鬆了一口氣。
糖炒栗子的熱度透過油紙包傳到手心裡,溫芙在桌邊坐下,挑出顆栗子剝了起來。
栗子殼油光鋥亮,皮脆易剝,溫芙很快剝好,捏起金黃的果肉就往嘴裡送。
栗子還熱著,又香又甜,空氣中也是甜絲絲的香氣。
其實,她自小便喜歡吃糖炒栗子,或是糖葫蘆這些吃食,從前在泉州時,表哥每次出去巡完商鋪回來,都會換著花樣給她帶,只是自來了京城後沒人給她買,她自己也很少出門便極少吃了。
裴珩從淨房裡出來,下意識便上前去看了眼桌上的油紙包,在發現裡頭的糖炒栗子都吃完了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揚了揚。
夜色漸深,溫芙去了淨房沐浴,等她出來時,發現裴珩半坐在床頭,手中捧著一本書冊在看。
溫芙沒有說話,只靜靜走到梳妝檯前坐著,將放在櫥屜裡的香膏拿出來,挖了一塊在手上細細塗抹。
她和裴珩平日便是這樣,雖同處一室,但卻很少交談,大多數時候都是各自沉默著,做著自己的事。
即便他現在來這裡的時間變多了。
夜沉如水,窗欞外偶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自溫芙沐浴完出來後裴珩就沒什麼心思看書了。
他靜靜注視著她纖細的背影,想起買糖炒栗子時,孟顯問他為何不與家中夫人同住此時此刻,他忽的認真思量起來。
起初溫芙剛嫁進來時,因為催情蠱的事,他對她實在沒什麼好印象,甚至是有些厭惡的,因此才會在新婚第二日便搬離了瑞禧院,可後來他在相處中漸漸對她改觀,動了心,直至到現在,他已然有了想要和她一生一世的想法,孟顯的話倒是提醒了他或許他確實該搬回來。
溫芙感覺到身後有一道不可忽視的視線正看著她,她下意識抬起頭望向鏡中,發現裴珩果然正往她的方向看來。
她抹著香膏的手微微一頓,疑惑問道:世子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裴珩看她半晌,抿唇沉默一會兒,才道:“明日,你帶下人去慎思堂將我的東西都搬過來吧。”
溫芙一怔,詫異道:“都搬過來這是……”
“對,都搬。”他回。
溫芙不說話,若有所思。
裴珩見她久不回話,似是有些不情願的樣子,臉色一沉,道:“怎麼,你不願意我在這住著”
別人家的夫人都是巴不得夫君與自己同起同睡,日日待在一塊兒,怎麼她反倒是看上去不太樂意的樣子
溫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忙垂下眼眸,避開了他鏡中的視線,回道:“世子誤會了,這裡本就是您之前一直居住的院子,若您想搬回來,妾身明日便去安排。”
裴珩聞言,臉色微微緩和了些。
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