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說是母親喚他過去一同用晚膳,有要事相商,裴珩便臨時改了路線,往榮安堂走去。
長公主早已命人備好酒菜,只等裴珩回來。
待裴珩一到母子倆便一同坐下用膳。
膳桌上,長公主照例問了幾句,叮囑他別光顧著忙公務,忽略了身體。
裴珩生性寡言少語,在她這個母親面前也一向如此,通常是她問一句,他便答一句,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一炷香後,二人用完膳,下人端了清茶上來,長公主才開口提正事。
她看著自家兒子道:“珩兒,那日上元夜,張姑娘因你受了重傷,大夫說她後背可能會留疤,此事想必你也知曉了,她一個女子,身上有疤,於婚事不利,咱們國公府理應為此負責,母親知曉你是個有責任心的孩子,今早我將她母親叫來問了話,商量過後,已達成了共識,待她養好了傷,選個日子,母親便做主把她許給你做妾吧!”
聞言,裴珩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
靜默片刻後,他推拒道:“母親,此事不急,京中人才眾多慢慢找總能找到合適張姑娘的夫婿人選,況且,您也未曾當面問過張姑娘的意願不是嗎依我看,此事還是作罷吧!”
聞言,長公主輕笑一聲,道:“你這傻孩子,難不成到現在還不知曉張姑娘的心思嗎今早啊!張姑娘母親已同我提到過,說這張姑娘啊,其實早就對你情根深種,只是姑娘家的不好意思宣之於口,要不然也不會為你隻身擋險,總之,她對此自是十分願意的,現下就看你的意思了!”
聞言,裴珩眸光中閃過一絲微訝,隨即劍眉緊蹙,默不作聲。
長公主見狀,心中微微警覺,她身子前傾,狐疑問道:“珩兒,你這般推辭……莫不是因為顧慮到你媳婦兒的緣故”
失落
裴珩放下茶盞,抬頭與母親對視,回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自是要顧著她的感受的。”
長公主一怔,試探道“珩兒,你……你怎麼突然這麼顧著她的感受了你以前對她可不是這樣的。”
以往,她的珩兒一直是和她站在統一戰線的。
他對溫氏一向漠不關心全府上下的人皆知曉,他不喜那位新婦,平日裡對她極其冷淡。
可自他打仗歸來後,她就覺得自家兒子好像對那溫氏,相比之前上心了不少。
裴珩忖了忖,正色道“以往是以往,現在我想同她好好過日子,兒子希望母親日後也能待她好些。”
頓了一瞬後,他似乎又想起什麼,繼續道“往後母親莫再拘著她了,若她想出門,便隨她吧!”
聞言,長公主心下似有什麼東西炸了一般,她瞬間緊皺眉頭。
在這之前,她頂多只是覺得兒子最近對那溫氏似有些上心天香樓著火那件事後,她雖略微感覺到不對勁,但更多的也只是覺得珩兒是因為作為丈夫的責任心才致使他折返回火場裡去救溫氏的。
可現下聽他當著她的面親口說出袒護溫氏的話時,她就知道他對溫氏,並不單單只是責任那麼簡單。
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