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您!”
一年前,溫芙與裴珩剛成親三個月,因邊境發生戰事,他便隨父一同出征上陣殺敵,直到一個月前,才傳回訊息,成國公父子大勝,擊潰東夷大軍,將於近日凱旋迴京。
原本傳回的訊息是後日才會到,沒想到竟提早回來了,這才讓她措手不及。
溫芙看向素心,淡然道:“左右不過被長公主訓一頓,我受著便是。”
今日是阿孃忌日,她總要出來的,若是因此耽誤了接風,要承受些責罵,她也心甘情願。
素心心疼道:“姑娘”
溫芙無所謂笑笑,輕拍她的手背。
好在靈撫寺離城內並不遠,加上馬車趕得快,一個時辰便到了。
溫芙回到成國公府時,府門下已侯著一大群人。
老夫人鬢髮如銀,衣著絳紫色,面容慈祥,手中捏著一串圓潤青黑念珠,立在人群最中間位置。
長公主身著金色衣衫,頭戴金釵,通身雍容華貴,透著皇家尊貴威嚴的氣勢,她和容貌豔麗,身量豐腴,穿著華服的二房夫人王氏,分別站在老夫人左右兩旁攙扶著她。
其他家眷們則站在她們身旁及身後。
闔家出門相迎,只等著成國公裴嵩和世子裴珩回府。
剛剛下人來報,成國公與裴珩入城後先去進宮覲見了聖上,此刻已在回府路上。
溫芙同幾位長輩行過禮後便安安靜靜立在一旁,王氏卻不放過她,衝著長公主說道:“沒見過自個兒夫君要回來,妻子還往外邊跑的,真是替我們珩哥兒寒心,我看大嫂您就是太仁慈了,要我說,您可得好好給侄媳婦立立規矩了。”
老夫人聞言咳了一聲,目光掃向王氏,剜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王氏抓住機會,本還想再挑刺幾句,可看見老夫人投來的目光,只得訕訕閉了嘴。
聽見王氏的話,長公主則當即冷下臉,不悅地掃了溫芙一眼,目光中透著嫌惡。
她一向不喜這個溫氏,可以說溫芙離她理想中的兒媳婦差著十萬八千里。
當初若不是忠勤伯府用下蠱這種下作手段逼人就範,她如今怎會在全京城被人嘲笑有個商戶女母親出身的伯府庶女兒媳。
一想到這,她就恨得牙癢癢。
當初事發後,太醫診斷出兩人一道中了情蠱,每月發作一次,若不能連續三月在發作時同對方陰陽相合,則會暴斃身亡。
她心知此事是伯府的陰謀,當即對質,然忠勤伯卻擺出一副受害者姿態,聲稱他的女兒也同樣是被人所害,又從外面找來個苗疆巫師當替死鬼,那巫師不知是收了什麼好處還是受了脅迫,竟認下了罪行,伯府便在賓客面前將此事推了個乾乾淨淨。
之後忠勤伯又道自家女兒被裴珩奪了清白,若他們公府不能負責,寧願讓女兒自盡,留得清名。
可溫芙若死了,裴珩之後兩個月的蠱毒便無人可解了,他的性命必將受到威脅。
對於忠勤伯表面為了名聲,實則威脅的說辭,她氣得恨不得殺了他們,可為了兒子性命著想,她只能先忍了下來。
起先她想著要負責也可以,大不了讓兒子把那女人收了作妾,正妻是絕對想都別想的。
一個庶女,竟還妄想攀上枝頭當鳳凰
呵,實在可笑!
然忠勤伯卻直言要正妻位置!
要她的珩兒娶那個出身卑賤的庶女為正妻
老夫人和成國公雖氣惱,但畢竟還是保全裴珩的命更重要,他們又是極其注重名聲之人,怕京城的人說國公府毀了人家女兒清白又不負責,傳出去有損公府清譽,基於這兩點,最終選擇妥協。
而裴珩這邊,因她這個兒子是個正直性子,他雖厭惡伯府作為,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