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說你在國公府過得不如意,聽祖母一句勸,事已至此,好好過日子罷,莫要再去想那些前塵往事了,姑爺我也見過,一表人才,是個有擔當的男子,絕對是值得女子託付終身的,你莫要犯傻,不肯同他親近,只要你一心一意待他,姑爺必然也會好好待你,我們女人在後宅討生活本就不易,若是得不到夫君的半分喜愛,還要受其冷待,那這漫漫餘生,該如何熬過去啊祖母說的,你可知曉”
溫芙不動聲色地輕輕抽回手,回道:“多謝祖母對孫女說這番話,孫女回去會好好想一想的,若沒什麼事,孫女就不打擾祖母歇息了!”
楊氏見她微有牴觸,也不再強行勸解,只微笑道:“祖母就是說說,你若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便不聽,無礙的,祖母老了,只盼著你們年輕人能好好的。”
“好了,我也累了,那你便退下吧!”
溫芙淡笑點頭,退下了!
剛走到垂柳門,卻又聽到楊氏身邊的馮嬤嬤匆匆追來叫住她。
馮嬤嬤道:“姑娘,老祖宗特叫老奴來給您帶些話!”
溫芙正色道:“馮嬤嬤請講!”
馮嬤嬤小聲道:“姑娘,當年您的母親難產生下的孩子,其實並未死去,他還活著!”
溫芙睜大雙眼,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所震驚,不可置通道:“什……什麼”
她怔愣片刻,忙壓下心中的震驚,追問道:“馮嬤嬤,您是說我弟弟還活著那他現在在哪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戾氣
馮嬤嬤嘆了一口氣,繼而將她所知道的真相全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崔氏生溫瑩時傷了身子,大夫說她日後恐怕很難再懷孕了。
在溫芙的阿孃沈令儀被診斷出又有了身孕,即將生下第二個孩子時,崔氏為此擔憂得整夜睡不著覺。
她自知自己很難再有機會生下嫡子,又怕沈氏誕下庶子後,將來承襲爵位,會威脅到自身的地位,便心生一計。
她在家宴上故意暈倒,而後叫來事先買透過的大夫,故意在眾人面前號出“喜脈”。
由此,大家便得知了她與沈氏兩人皆在同一時期有了身孕。
接著,她又在沈氏臨盆的那一日,來了個移花接木,指使著下人偷換了孩子。
她與大夫和產婆提前串通好,在生產那一日,將沈氏所生的孩子偷偷抱過來,權當作是她所生的。
又從外頭找來一個斷了氣的男嬰,偷偷抱入府中,讓產婆慌稱當時沈氏誕下的是死胎。
當日忠勤伯得知訊息趕回府的路上,被崔氏提前安排好的人拖住了腳步,府中又是她這個主母做主,一切便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遮掩過去了。
得知真相,溫芙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眸,她顫抖著唇,愣怔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五雷轟頂尚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驚。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阿孃的事,背後竟藏著這麼大的隱情!
馮嬤嬤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嘆息道:“老祖宗也是前幾日才偶然間知曉了這事!當年,大夫人給了參與此事的貼身丫鬟,產婆,以及大夫一大筆銀子,讓他們離開京城,不曾想前些日子那丫鬟家中遭了大難,前陣子又回來找大夫人,想再索要一筆銀子傍身,恰巧我和老祖宗那日要出門去寺院,出府時看到她躲在遠處鬼鬼祟祟的往裡瞧,老奴覺得眼熟,記起她是當年大夫人身邊的人,老祖宗便派人將她暗中叫去好生盤問了一番,沒想到竟問出這種驚人的事!”
溫芙微微鎮定下來,忙問道:“嬤嬤,請問那個丫鬟現如今可還在祖母這”
馮嬤嬤搖搖頭,嘆氣道:“那丫鬟原本是關著的,只是前日被她逃了出去,待再找到時,發現她已掉到京郊的河裡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