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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2

回孃家

溫芙預料到他會拒絕,並不意外,只是下一刻卻聽他又繼續道:“下午若趕得回來便去。”

溫芙微愣。

這是……有可能會去的意思嗎

雖不確定他明日一定就會去,但相比之前,已是極其難得了。

溫芙朝他柔婉地淺淺一笑,回道:“多謝夫君。”

“嗯,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他說完便低下頭繼續看書。

溫芙點頭,退下了。

待她轉身,裴珩復又抬眼看向那道清纖嫻靜的背影,若有所思。

起先娶溫氏女,他是無奈為之,既是為了自身性命,也是為佔了她的身子負責。

他生性寡淡,不重女色,同她成親之前,身邊既無通房妾氏,也無心悅的女子,只一心撲在仕途上。

對他來說,成親之事,父親母親和祖母自會替他安排最與之相配的世家貴女為妻。

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妻子,至於是哪家的貴女,對他來說無甚區別。

娶溫氏為妻,則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原因既不光彩,她的身份也不夠格做他的正妻。

他起先以為忠勤伯能做出下蠱這種齷齪之事,溫氏想來也並不無辜,因而一開始便對她十足厭惡,以至於新婚之夜也並未碰她,沒過兩日又特意從瑞禧院搬到了慎思堂書房裡,在她向他提出給她的孃家弟弟在軍中尋一份差事時,更加堅定了此女工於心計,嫁入公府,必定是為了他的權勢。

裴珩想起剛成親一個月時,她為了孃家弟弟來書房找他,他聽完冷聲斥責了她一頓,說她是心計深沉,為攀附權勢,不知廉恥的女人。

彼時她一聲不吭,只微微垂著頭,黑亮的眸子氤氳著一層水霧。

看上去幽涼,沁亮。

隱忍中帶著冷悽。

他並未心疼,只認定那是溫氏在博取他可憐的一種招數,此後還半個月未再踏足瑞禧院,特意晾了她好一陣。

而她的反應也屬實讓他意外。

溫氏並未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花各種心思手段來討好他,而是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瑞禧院。

除了每日向母親和祖母請安,她幾乎足不出院。

偶爾碰上,也是規規矩矩地向他見禮問安。

見此,他那時便也緩了臉色,需要抒發時,便去瑞禧院找她,而平日裡則繼續與她保持適當距離,住在慎思堂。

前幾日見她被母親責罰,明明跪傷了膝蓋,被他看到走路都不穩,他去瑞禧院主動問她時,她竟也未同他抱怨,甚至提都未提起,令他微有詫異。

這兩日,他時而細想溫氏自嫁進來到現如今的表現,發現她其實性子十分溫順,從來不會違逆他的意思,從下人口中得知,母親常常為難她,但她卻從不在他面前抱怨婆母苛刻。

就算是方才她看到張雪兒從他書房裡出去,也未生出妒忌之心,反而一貫的溫婉柔順。

與那些一看到夫君身邊出現旁的女子,就滿眼怨毒,甚至使毒計害人的妒婦相比,不可謂不懂事。

就是在床上,也分外合他心意。

溫氏貌美,雖長得纖瘦,但只有他知道,衣裙之下的她膚若凝脂,玲瓏有致……

他雖不重女色,但每每夜晚伏在她身上時,也常常令他欲罷不能。

如此,只要她一直溫良恭順,不做錯事,他也不是不可以放下偏見,與她好好過下去,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若如同母親所說,休了她再另娶別的貴女,他實嫌麻煩,也難保新婦進門,不是個性子跋扈的。

安靜柔順的妻子,不會來影響他,也不會鬧得後宅不寧讓他分心,對他來說,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