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芙兒,你來幫為父看看,這局該如何解”
說著,又看向裴珩,笑著道:“賢婿,你應該不介意我找個幫手吧”
裴珩的棋藝是出了名的,至今為止還未有輸過的時候。
聽見忠勤伯的話,裴珩難得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道:“不介意!”
溫芙本想拒絕,見裴珩欣然同意,並未為此不高興,便認真看向棋盤。
她掃了眼整盤棋局的局勢,發現父親所執的白子在裴珩的步步緊逼之下,幾乎沒有退路。
溫芙思忖片刻,腦中靈光一現,便將手中所執的白子落了下去。
裴珩隨著她手中的動作望去,頗有些意外。
他沒有想到,他的妻在棋藝上也頗有造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破了他的局。
他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
窗外的雪還在下,一眼望去,院子裡的寒梅已悄然綻放,在這白茫茫的冬日雪色裡露出一抹別樣的色彩。
溫芙幫著忠勤伯贏了一局後,他乾脆讓她直接同裴珩對弈。
兩人可以說是棋逢對手,不相上下,不過最後,還是以裴珩多贏一局作為結尾。
一眨眼兩三個時辰過去,是時候該回去了!溫芙同忠勤伯拜了別,隨即與裴珩一同坐上馬車回了國公府。
待送走兩人,忠勤伯身後的崔氏有些急道:“夫君,為何不與世子說緒兒的事呢”
忠勤伯笑了一聲道:“急什麼再等些日子也不遲……”
他心道:再多些時間,等他愛上自家女兒,到時完全接受了他們,要他幫忙多加照顧自家兒子,還不容易
回去路上,如往常一般,二人一路無話,只是,溫芙好幾次發現裴珩在盯著她瞧,令她頗為不自在。
待回到國公府,即將走到慎思堂時,裴珩才突然止了步,轉過頭看向她。
見他突然停了步,溫芙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是要回書房了,忙朝他福了福身道:“今日還要多謝夫君陪我回孃家,那妾身就先回房,不打擾了夫君了。”
說著,抬步便想走,豈料剛走兩步,身後卻傳來他清冽乾淨的嗓音:“等等。”
溫芙微訝回頭,溫聲問他:“夫君可還有其他吩咐”
裴珩看著她水洗葡萄似的眼,上前朝著她走近了一步。
他面上情緒淡淡,但卻是帶了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先回書房處理些事,待晚些時候再過來,且等著我。”
溫芙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暗示,頓時耳熱,她連忙挪開了眼,道了聲“好”,便轉身離去。
裴珩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自覺勾了勾唇。
瑞禧院
今日得知阿孃的事,溫芙心下沉鬱,加上外出一天,頓覺身心疲累,待進了內室,她立即解開白狐大氅,脫下衣裙,換上寢衣,沾床便睡了過去。
她睡前交代好素心,若夜裡裴珩過來了就進來叫醒她,可素心一直沒有進來喊,她便也一直沒起來。
直到聞到一股熟悉的清冽冷香,在她鼻息之間縈繞,才慢慢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便看到裴珩氣定神閒地坐在床側中間,正看著她。
溫芙揉了揉怔忪的雙眼,反應過來是他來了後,忙坐起身子,輕聲道:“世子何時過來的,怎麼不叫醒妾身”
她輕柔的嗓音因剛睡醒有絲絲的啞,身上的寢衣隨著她起身的動作,衣襟微微鬆散開來,從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裴珩視線隨之望向那纖細白皙的脖頸,再往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誘人的春光,他的眸色似不經意間深了一分。
他掀了掀眼皮,嗓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啞:“無事,是我讓下人不要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