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用,那我便勉為其難將其送與她吧!
然下一息,他正欲抬步往溫芙那邊走時,一旁的張雪兒卻出了聲。
她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道:“世子,您好厲害呀!雪兒早就知曉您文武雙全,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裴珩客氣一笑:“謝謝。”
說完,便再次邁步欲將花燈送過去。
張雪兒看他目光望向另一頭的溫芙,心中不禁燃起一絲嫉恨。
於是,當裴珩剛走了兩步時,她提高音量,再次叫住了他。
“世子!”
裴珩劍眉一蹙,轉身望向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還有何事”
只見張雪兒臉上帶著期待之色,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手中的花燈,說道:“雪兒是想說,這盞花燈很漂亮,雪兒還從未看到過這麼大這麼精美的走馬燈呢!”
一旁的裴愉見狀,望了一眼遠處的溫芙,眼珠轉了轉,立刻上前與張雪兒一唱一和道:“是啊大哥哥,這盞花燈好生漂亮,我們見慣了這些玩意兒,可雪兒姐姐從小長在邊境,跟著她爹爹尋醫問藥,想來是見得少,要不就把這個走馬燈給了雪兒姐姐吧”
帶著面具
裴珩掀了掀眼皮,婉拒的話還未說出口,裴愉已經迅速上前從他手中拿了過來。
她一邊將走馬燈遞給張雪兒,一邊朝他吐吐舌頭,嬉笑著道:“想來大哥哥一向大方,定不會如此小氣的。”
裴珩手上一空,雙眸不由微微一沉。
張雪兒心思敏感,察覺到他神色似有不悅,提著花燈的手僵了僵。
這時,一旁抱臂看熱鬧的裴昭見狀道:“我說愉姐兒,你未免也太不客氣了吧這走馬燈說不定是大哥要贏來給大嫂的呢!你就這麼給搶走了,不合適吧”
裴愉瞥了他一眼,氣惱道:“什麼叫搶大哥哥都沒說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管閒事了整日就知道尋花問柳的傢伙!”
裴昭被氣得一噎:“你”
他努力組織語言,怒氣衝衝道:“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毒舌,我倒要看看,看京城裡哪家公子敢娶你!”
裴昭冷哼一聲,氣得拂袖而去。
裴愉不依不饒,對著他的背影嗆聲道:“要你管!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房裡鶯鶯燕燕那麼多,京城裡哪家貴女願意嫁給你!”
裴珩見二人在外頭也這般不成體統,頓時沉下臉來,訓斥道:“阿愉,夠了!我竟不知,母親已將你寵成了這般無禮的樣子!”
“大哥哥,我……”裴愉本欲同他爭辯,見他眼中厲色一閃,瞬間嚇得不敢再造次。
她訕訕道:“我是說……我知道錯了,大哥哥,阿愉以後定會注意的!”
張雪兒見氣氛凝固,忙開口道:“世子恕罪,愉妹妹也是心疼我自小生在邊城,從小到大未曾見過太多好東西,雪兒自知不配,這就將這花燈給夫人送去!再同她賠罪!”
說著,抬步就要往溫芙那邊走。
她將姿態放得很低,說話時眼眶微紅,一副寄人籬下,小心翼翼的模樣。
裴珩見她如此,腦中瞬間回想起張邈臨終前的託付。
張邈醫術高明,當時邊關爆發瘟病時,他為了救邊城守衛的將士和百姓,日夜不眠的研製解藥,又衣不解帶,費心勞力地醫治他們,最終自己卻不慎染上了瘟病,又因一直以來過度勞累,就此身亡。
他這般捨己為人,裴珩心裡頭是敬佩的。
也因此,他和父親以及聖上一樣,希望他的妻女在他死後都能得到善待。
思及此,他的臉色略微好轉一些。
罷了,只是區區一盞花燈而已。
靜默片刻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