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的肩上。
“……”
她停下腳步,目光定定地看著裡頭的男女,心下自嘲地笑了笑,而後側首同身旁的裴寧輕聲道:“阿寧,你先進去吧!我突然想到有點事想要請教掌櫃的。”說完,也不待她回答,轉身便走了。
裴寧張了張口,想開口叫住溫芙,轉頭一看裡頭自家堂兄的情景,又不知將她叫住了要說什麼好,只得尷尬地怔愣在原地。
雅間內
張雪兒在靠近裴珩的那一瞬,他的劍眉不自覺的就蹙了起來。
對於她的突然靠近,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將她推開。
只不過剛一推開,她又重新倒了下來。
只聽張雪兒紅著臉,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世子恕罪,雪兒不是有意的,只是方才被桌角絆倒時不慎磕到了腿,實在沒力氣,怕是要麻煩世子給雪兒借一下力,扶雪兒起來了。”
裴珩看了一眼她的神情,似是在判斷她所言是真是假。
只不過下一刻,身後松青突然大力咳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下意識轉頭去看,只見松青朝他使了個眼色,委婉道:“世子,夫人……夫人剛才來過了,看到你和張姑娘……又……又走了。”
裴珩一聽,頓時便明白方才她都看到了!
他心下有一瞬慌亂,下意識就將張雪兒推了開來,緊接著腳步匆忙地出了雅間門口。
他目光快速搜尋一番,只見迴廊拐角處剛有人走過,一片淺青色的衣角正一閃而過。
他向前走了兩步,先是看著幾步之外怔怔站著的裴寧,後又回頭剜了松青一眼,冷聲道:“方才為何不提醒我回去再收拾你!”
說完,也不待他回答,立即就追了出去。
酒樓著火
溫芙尋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靜靜的站在窗旁,往樓下望去。
大街上華燈璀璨,人聲喧嚷,成雙成對的年輕男女們手裡提著花燈,一路說說笑笑。
曾幾何時,她和沈墨懷也和他們一樣,在每年的上元夜裡,結伴同遊,一同度過歡聲笑語的一天。
當時的她,以為日後相伴在身旁的人定然只會是他。
怎奈命運弄人,她最終被迫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對方也不愛自己的人。
夫君冷落,婆母磋磨,小姑子挑事,下人慢待,這便也就罷了。
還要在今夜,讓她承受這樣的羞辱。
平日裡在府中時,他與張雪兒如何她只當看不見,可今日裴珩明知他們一行人是一起出來的,且現在還是在外邊,她這個正妻就在身邊,他卻一點都不顧她的情面,直接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同旁的女子親親密密,當眾抱在了一起。
這天底下,應該沒有比她更窩囊,更不被尊重的正頭娘子了吧
回想方才在雅間撞見的那一幕,溫芙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一面仰首將眼眶裡的淚意逼了回去,一面自嘲的笑了笑。
這一刻,她心底想要逃離國公府,永遠離開裴珩的念頭變得愈發強烈。
她止不住的想,或許,她不該只一味的等待被休,寄託於讓裴珩主動放她走。
她自己,也該主動做些什麼,加速這個程序才是!
一想到那令人窒悶的國公府,以及每日對她冷著一張臉,還同旁的女子曖昧不清的夫君,她就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裡,與他永不相見才好。
她輕呼了一口氣,正思忖著該如何才能讓裴珩儘早的休了她時,忽然就聽見一陣喧鬧聲從身後方向傳來。
溫芙回頭望去,只見酒樓內有一道火光迅速蔓延開來。
那廊道上掛著的花燈不知怎的就燃了起來,剎那間,炙熱的火浪連線成一條火蛇,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