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103

的尷尬,蘇不語到這個時候仍舊穿著旗袍,然而裴景潤卻很難不去回想昨日的春光。

他沒有招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裴景潤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只是他卻睡不著,推開窗戶,今夜卻是烏雲遮月,彷彿像是存心為他拒了月亮。

他又點了煙,微弱的星火在一片漆黑裡忽閃忽滅。

蘇不語一連為裴景潤留了三個晚上的門,等到第四天裴景潤經過的時候,她的房門已經關的嚴嚴實實,門內也沒了留守的燈光。

這是裴景潤要的結果。

只是他卻終於在門前停留了下來,抿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隔日清晨,蘇不語又碰到了裴景潤,青年依舊從頭到尾一絲不苟,只是眼睛有些許紅絲,似是一夜未眠。

經過她的時候未做停留。

蘇不語卻是與他同一時間段出門,她的手裡抱著琵琶,似乎在門口等人力車,只是這個時間段並不好叫車。

裴景潤的汽車開了兩步又倒退回來,他將車窗搖下來,問道:“怎麼不坐車?”

裴家特意為姨太太們配了一輛外出的車。

“今日二姨太說自己要用車,我便不用了。”蘇不語垂著頭,面上笑意含蓄,將溫柔小意刻入了骨子裡。

“去哪裡?”裴景潤又問。

“我的琵琶缺了兩根弦,想拿到店裡看看。”她始終好脾氣地答著,沒有因為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而擺臉色給他看。

裴景潤沒有看她,卻把車門開啟,“上車。”

蘇不語生得纖弱,即便上了車也佔不了多少地方,只是狹小的車廂裡很快便瀰漫著她身上的香——

她身上的香是好聞的,裴景潤卻生出了一絲煩躁,微微擰了下眉頭,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她的琵琶上。

蘇不語的琵琶被包琴布包著,看不出模樣,那包琴布倒是講究,上面還繡著一簇海棠。

很適合她。

她生得白淨,性子柔和,可偏偏裴景潤覺得她不像立在枝頭的梨花,而是像帶著幾分嬌豔的海棠。

蘇不語安靜坐在車上,並不搭話,等到了地,客氣說了聲“謝謝”便下了車,安分守己且疏遠。

裴景潤心底的煩躁更甚了幾分。

難得地只在司令部待了半日就回了裴府,午飯也是在家裡吃的,蘇不語卻還沒有回來。

裴景潤吃過飯後,便又讓司機將車開到城裡。

副官看向他時欲言又止,這幾日他們在揪司令部裡的奸細,去城裡並不安全。

裴景潤是在酒樓門口遇到蘇不語的,而她的身邊就站著蕭邵義,他狠狠皺了一下眉頭。

蘇不語倒沒有刻意去尋蕭邵義,只是從琴行裡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蕭邵義和陸曼婷。

陸曼婷是裴家陸管家的獨女,原是京城大學的學生,只是時局動亂,尤其是前陣子佔了京城的軍隊竟開槍射殺學生,陸管家擔心女兒,便硬是逼著她回來了。

因著女兒大了,陸管家怕惹人非議,所以將陸曼婷的住所安排在裴府之外,故而陸曼婷今天還是頭一回見蘇不語。

當蕭邵義同蘇不語打招呼的時候,陸曼婷跟著眼睛一亮,她是聽說裴明遠又娶了新的姨太太,也知道蘇不語是揚州瘦馬出身,看向蘇不語的目光格外新奇。

“蘇小姐還會彈琵琶?”陸曼婷好奇地問。

她接受的是新派教育,學的是小提琴這樣的西洋樂器,她同蕭邵義一般並不能接受男子納姨太太,故而以小姐相稱。

“會一點。”蘇不語謙虛地應著。

陸曼婷點點頭,“我懂了,蘇小姐一定是十分精通,嗐!這就是國人要不得的自謙。”

她說話是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