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輕輕地嗯了一聲,未曾見到陸行的眼眸愈發深邃了,如墨難化。
轉眼已是陽春三月,京城裡的花也燦若江南。
原本把持朝政的掌印太監陸行忽地突發惡疾,連著幾日未上朝,而遲遲不歸的平王蕭景桓終於從江南迴來。
他風塵僕僕而歸,回到京城之後,直接來見蘇不語。
端莊的女子似乎比他記憶中的更美了一些,看得他恍惚了一下,尤其是身上的淡香,更是叫他滿是眷念——
原來從杏林驚鴻一瞥之後,他便再難忘懷了。
“娘娘,”蕭景桓叫著蘇不語,臉上竟是溫和的笑容,“臣弟在江南的時候甚是想念娘娘。”
他的話語是不遮掩的露骨。
蘇不語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平王,哀家是你的皇嫂,這樣的話不該對哀家說。”
蕭景桓笑著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蘇不語,從前蘇不語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逃不出他設下的棋局,而今他有意留下蘇不語,她也不可能逃出去。
“我的皇兄早已死了,何況他在時也沒有和你多恩愛;陸行只是太監,他行事乖張,能對你有幾分在意?至於我的那個小侄子,就更與你不親厚了,”蕭景桓毫不在意地撕開偽裝,“你或許不知,那時的白虎本是要攻擊他的,是我那小侄子動了手腳,叫白虎直接襲向你。”
蕭景桓輕嘆了一生氣,深情說道:“不語,這皇宮之中在意你之人,唯有本王。”
“還請平王慎言……”蘇不語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蕭景桓更快地攔住了她的去路,他用手禁錮住她纖細的手腕,桃花眼對上她的杏眼,裡面的晦澀叫人害怕。
“平王……”蘇不語叫著蕭景桓,柔美的聲音裡夾著顫音,“這裡是皇宮,你不得放肆,來人——”
“本王勸太后娘娘還是不要叫了,”蕭景桓的手稍許用力,便將蘇不語帶入了自己的懷中,“本王沒有準備好,又怎麼會輕易從江南迴來?”
“你什麼意思?”蘇不語蒼白著一張臉。
蕭景桓看著懷中的美人,只覺得她眼裡帶著些許害怕更美了,“陸行是除了我不少人,但是他卻不知今日禁衛軍領將是本王的人,而如今他身中劇毒也管不到禁衛軍。”
他停頓了一下,笑道:“這還得謝謝本王的好太后呢。”
傀儡太后(二十)
蕭景桓前去江南一是為了將富庶的江南收為己有, 二是為了讓陸行麻痺大意。
他一直在等待時機,而今正是時機。
蕭景桓對上蘇不語詫異的眸色,桃花眼完成了兩道彎, 如此看來蕭景桓與蕭清宴這對叔侄在相貌上還有幾分相像, “不語以為慶國公給的藥只是蒙汗藥嗎?”
他看著蘇不語的面色愈發蒼白, 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深邃起來:“那是天下奇毒, 無藥可解,陸行這會兒只怕死透了……”
“哀家……只是聽從父親的話……你胡說,陸掌印只是病重,並不是……”蘇不語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