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剛才看的詩集,是天黿城魚鳧公子派人送來的吧?讀著怎麼樣?”
文灼公主說這話時,眼神掠過小喜。
“阿英,你怎麼知道?”
“我找她商議事情的時候,她向我推銷來著的。她真有生意頭腦,十首詩賣一個金貝,相當於一個銀貝買一首,不嫌貴的人還是有的,創意非凡!我買了兩部,一部就是給您買的,因為阿英記得你老人家喜歡吟詩唱歌啦。”
文灼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言談之間,顯示出與魚鳧紫夏非常熟悉。
“你都付錢了嗎?這個魚鳧公子,還傳話說讓我先看,覺得好了再與他講價錢呢!詩麼,我看挺好的,正在猶豫是否花錢把書買下。廟司用錢的地方多,師傅有點捨不得哩……”
“公私分明,私下要花的,還是花麼!師傅您就別再去多想了,我已經幫你付過了!”
“……”
“西老官,你真是有福氣嘞!”廟監臉露羨慕之情。
“哎呀,阿英,師傅受你的已經太多了……”
“您老人家就不必與我客氣了啦——問您一個問題——”
“嗯?”
“知道這詩是誰作的嗎”
“那詩集上沒有寫誒,上上下下都看過了。”
大意了啊!署名權都沒有爭取到。
小喜聽了他們的對話,不由得腹誹一句。
……
小喜則從文灼公主的話語裡,先入為主地聽出了關於魚鳧公子的人稱的性別。
“你和魚鳧公子是……”
“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兄弟、姐妹!呵呵…”
此時的文灼,顯得分外的調皮可愛。但是讓小喜之外的人聽得一頭霧水。
魚鳧公子對文灼難道就這樣信任,把敏感的身份資訊也透露給了她?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這話真是很有道理的。
小喜感覺有些微微的醋意。
兩個廟老官卻是另外的一種心思。他們與華陽來天黿大學求學的魚鳧公子一行人是有所交往的,他們的印象裡,魚鳧紫夏一直是以男兒裝扮示人的,所以自然就把其當做男性了。
文灼作為一國的公主,又是掛職易事殿的官職人員,肯定免不了與各方面的人打交道;論級別,這孩子還管著這個廟司呢——所以,雖然偶爾閃過一絲兒疑惑,也沒有去多地詢問。
“喜公子——我也盡力了!來,我請大家喝喝這個——”
盡力了?是指買詩嗎?
攸喜還沒理清文灼公主的意思,文姑娘就變戲法一樣,拿出了兩小包東西。一樣是紅黑色的葉茶,一樣是有幾種花色的花茶,它們與眼前正在吃著的茶粥、茶湯,不是同一層境界的東西的。
攸喜、文灼、龍上山,再加上廟長和廟監,五個人各自端著一個陶質的杯器,就像吃金飲銀一樣,慢慢地品啜著加撒了花瓣的烏茶水,水汽嫋嫋,茶香馥馥。
“這樣品它幾杯,可以提神解乏的。”
文灼已然臻熟此道。
“味道雖然出來得慢,卻很香!這樣喝它幾次,我怕是酒也要戒了!”
龍上山開始的兩杯花瓣烏龍泡茶,都是一口悶下去的,被優雅的文灼糾正過來了,才開始一點一滴地啜。這樣喝茶,真好消磨時間,他飲得又彆扭、又新奇,還帶一點興奮。喝到後面,龍上山已經變得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只要肚子撐得下去,能喝下多少是多少!
其他的煩心事?管它嘞!
“色、香、味,三元已現其二,要是有更好的飲具就好了!”
小喜悠悠地道。
文灼聽了,嫣然一笑。
“你就知足吧,文公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