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本姑娘眼花了,呵呵。”文灼呵呵而笑,揉揉雙眼,回頭感激地望了小喜一眼。
文灼的對手斜對著小喜,本來一直嘮嘮叨叨地,也不知道是在嘮叨一些什麼,現在特意抬頭望了小喜一下,不再吭聲,繼續棋盤上的征戰。
一根報時香,三成燒掉了兩成。雙方殺得難分難解,彼此鉚著勁,大有此局必須分出高低的意思。
“就等著讓這株香燃完了吧,給這位喜公子充足的時間,看看他的詩才,是否真有人家傳說的那麼好!”
小喜剛才走開的時候,文煥和大家這樣說。主使既然這樣說了,大家於是都掐著時點去忙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所監拉著文煥,不斷地向他敬上美酒佳果。他們隔著一張案桌,所監官一臉笑容,媚迎著易事殿的客人。
沒有興趣一起看棋的人,也都到一邊找自己的樂子去了!
小喜見他們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也就耐著性子那裡觀戰。
“扭羊頭!”
小喜禁不住又一聲叫。這一聲,再次恰到好處地提醒了文灼姑娘,讓她趕忙去徵對方的子。
“我草率了啊!”
對方被文灼徵吃了一大片棋子,氣得打拍自己的大腿,用眼白了小喜幾白。
小喜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忙用手去捂嘴吧。草率大叔負隅頑抗了一陣,罵罵咧咧地投子認輸。文灼姑娘一邊收拾棋具,一邊矜持地掩口而笑。越笑越樂,樂到了後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開心美事,簡直笑得花枝亂顫!
“謝謝你啊,小弟弟,姐姐今天這棋下得實在開心!真是不虛此行,哈哈——”文灼大笑稍止,對著小喜露出了一口葫蘆籽兒一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
弈棋完畢,報時香也剛好燃完。確銜測元開始。
“文修風元小成測試開始——我是本輪測六合的天官文煥!喜公子,請把你的詩作向六位易使展示——”
“我是春官!”
“我是夏官!”
“我是秋官!”
“我是冬官!”
“我是地官!”
。。。。。。
這是一場開放式的測試,氣氛歡快過後開始肅穆,大家都緊盯著小喜,看他如何究竟表現。
小喜咳嗽幾聲,思慮了一下,還是奉獻出了《春曉》的原版:
“春曉——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重複了幾遍,大家都聽清楚了。小喜的童聲迴盪在春天裡。
然後是寂靜,接著是片片喝彩。
“地官透過!”
“春官透過!”
“夏官透過!”
“冬官透過!”
“天官透過!”
秋官。。。。。。
唯獨秋官沒有表態。
他就是剛才與文灼對弈的人了。此詩一出,他的心裡其實是認同的,但是,剛才觀棋的時候,這孩子太不守規矩了,品德何在?想給他一點點教訓!
“秋官,你不認同這首詩歌的水平嗎?如果不認同,務必說出你反對的理由。假如大家認為你分析得合理,我們可以讓他重測!”
天官文煥見秋官沉默,未有表態,只得履行職責,詢問於他。
“老丁,丁老哥!我可提醒你,不要義氣用事啊。貽笑大方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啊。”
剛才的《春曉》,一看就是詩中上品啊!文灼生怕秋官老丁因為下棋受擾的原因而冒天下之不韙,這樣,雖然能夠逞一時刁難之快,到頭來,名譽受損的,可還是你老丁啊!
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