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逃出了江陵城,結果你們的軍隊燒殺搶掠,外加天寒地凍,死了一大半,後來你們的軍隊把這些屍體都丟在了路邊的壕溝中。”
這時候韋孝寬聽見一個男人連續不斷的哭聲
“娘啊!娘啊!”
韋孝寬抬頭一看,這男人見到一具屍體就把屍體給翻起來,他全身衣服都凍出了冰來,韋孝寬便騎馬奔到這位男人的面前,問
“你要找你的母親麼?你是誰?”
此人哭著指著韋孝寬吼起來,但是虛弱無力
“我是中書郎殷不害,我本在城外督戰,可是我的娘卻被你們害死了!我娘她到底在哪?我找了七天了,七天啦!”
殷不害搶過韋孝寬的馬鞭,對著韋孝寬的大腿連續鞭打,但很是無力,西魏騎兵衝上來想殺了殷不害,韋孝寬攔住這些騎兵,說
“唉,他是個孝子,就讓他慢慢找吧,你們也幫他找一找,一定要幫他找出他的母親”
殷不害停了下來,韋孝寬盯著殷不害的雙眼,這雙眼睛也是哭盡了淚,紅著眼睛,充滿淚痕。
韋孝寬閉眼,他喊了一聲
“飛流!”
飛流來到韋孝寬身邊,問
“韋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韋孝寬道
“走!我們回長安!”
飛流問“我們該不該和常山公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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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孝寬道
“你派人跟他說一聲,就說我接到內外侯官的情報,說玉璧城附近有齊軍活動,我要回去守玉璧。”
飛流又問
“那江陵還有很多戰利品和奴隸啊,您不打算要些麼?拿些死刑犯修修玉璧城也行啊?”
韋孝寬告訴飛流
“這個叫殷不害的人,他母親走失了,我看是被我軍殺了,他哭著找了自己的母親七天七夜,我曾經對甄平說過,什麼南朝北朝,那不都是中國嗎?可是我現在看到的是同胞在殘殺同胞,他們並不是敵人,我不想看到這個景象,常山公把江陵攻下來後,他一定會把整個江陵城連人帶城都洗劫一空,並把老弱全部殺掉!把適齡的男女全部帶回長安去。”
飛流問
“那您可以去勸勸常山公呀?”韋孝寬回頭對飛流說
“飛流,想要謀家,先要謀身,這一仗,四萬多的弟兄要吃飯,要開銷,帶兵的也想分杯羹,我要是勸,那得得罪多少人?我並不是怕得罪人,而是這個時候得罪這群人太不值得,我們走吧。”
此時,蕭繹睡著了,他夢見有人來開門。
這門一開,原來是他的皇長兄蕭統。
蕭繹哭著說
“皇長兄!我為大梁,盡力了!”
蕭統嘆氣,他對蕭繹說
“七弟,沒事的,你沒做錯,大哥原諒你!”
蕭繹又問
“大哥,帶我走好嗎?”
蕭統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統離開房間,把門關上,蕭繹驚醒過來,原來西魏士兵開啟了房門,要把他帶走。
士兵把蕭繹帶入了於謹的營帳內,使者輕聲告訴於謹
“報,韋將軍私自帶著一批人馬回長安了,這是內外侯官的來信,說齊軍在玉璧城附近活動,韋將軍說,這次戰利品就不要了,常山公您能分給弟兄們還有幾位部下便是。”
於謹點頭,道
“嗯,韋孝寬果然老成謀國啊!”
於謹逼蕭繹
“嗯,蕭景琰,你如今是我的俘虜了,你要是想活著,寫下這封信,去招降王僧辯,如何啊?”
蕭繹拒絕,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