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回到他的御榻上,捂著額頭,心想
“如果再不殺掉宇文護,以後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此時,宇文邕剛送走楊素,他的弟弟宇文直來到寢宮門前,對太監說
“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太監見宇文直是宇文邕的弟弟,便將宇文直帶入了宮裡,只見宇文邕揉著額頭,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宇文邕一直都清楚,宇文直是宇文護集團的骨幹成員之一,可是如今宇文直因為沌口之戰的失敗而被免職了,宇文邕也打不清楚宇文直到底對宇文護是否有態度上的轉變。
宇文直使了個眼色,身邊那些宇文護設定的典籤便離開了,宇文直跑到宇文邕跟前跪下伏拜著大哭起來
“兄長!兄長!”
宇文邕說
“唉,豆羅突,你哭啥呀?”
宇文直湊到宇文邕耳邊,說
“兄長,我恨透了宇文護擅自專權!他把我的職位解除之後,還把很多無辜的官員殺害了!只讓我充實宮內宿衛兄長,我一定要幫您除掉宇文護,只要有需要,請立刻叫上我!”
此時,那群被宇文直支走的典籤則在後臺注視著宇文邕的一舉一動。
宇文邕不確定宇文直是否就是對宇文護忠誠,可是宇文護已經掌權十幾年了,誰知道以後天下的形勢會怎麼樣呢?如今是亂世,心中有大志,但是不能施展,無奈之下,也只好下一個巨大的賭注了。
宇文邕對宇文直說
“我準備趁著宇文護念酒誥的時候把他殺掉!到時候,你必須幫我!”
宇文直道
“皇兄,我絕對會幫你!”
宇文直離開了寢宮,那些典籤跟上來,問宇文直
“衛國公,剛剛陛下都說了些什麼?”
宇文直笑道
“剛才,陛下說這些日子因為晉公在同州的幾場失利而感到傷心,頭痛而已。”
宇文直離開了,那些典籤也沒說什麼。
此時,宇文護從同州班師回朝,一路上,他找來了稍伯大夫庾季才,問庾季才
“最近天象怎麼樣啊?”
庾季才說
“承蒙恩澤,不敢妄言,只是只是”
宇文護道
“說,我不會對你怎樣!”
庾季才告訴宇文護
“我發現天象有變化,如果晉公您不歸政於天子,請求回家養老,那麼您的健康會有所損失。此外,如果能歸政於天子,您能高堂富貴,健康長壽,還可以享受周公旦的美名,子子孫孫都是國家重臣,之後之後我也占卜過了,卦象都是中等,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宇文護不開心了,他疑問道
“最近呢?”
庾季才愣著說
“呃最近最近”
宇文護知道,庾季才最近給自己的占卜肯定都是下下籤,他便搪塞道
“歸政,這是我的意願啊,不過,陛下老是推辭,我也就不得不繼續執政了,你是執掌天象的官員,還是要按照朝廷規定好好辦事啊,以後不用來見我了。”
庾季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脫離了宇文護的視野了。
宜陽、汾北之戰後,所有的作戰將領都要回京述職,林炎也不例外,而宇文護愈發不喜歡韋孝寬,將韋孝寬疏遠了。
韋孝寬回到林府,見到獨孤流光和妻子賀蘭毗罹,說
“哎呀哎呀,我們都六十多的人了,來來來,聊聊”
獨孤流光笑道
“孝寬,你這次回來,回來的是時候啊,我想,晉公活不過今年了。”
韋孝寬說
“哎呀,姐姐,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