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逸終於如他所願的起晚了。昨夜,阿勒木泰大汗的盛情款待,尤其是那兩位美人的陪伴,似乎成了他遲起的最好藉口,卻也無形中為接下來的談判埋下了微妙的伏筆。
“哈哈,韓特使,昨日的兩位美女用得可還滿意?”阿勒木泰的笑聲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爽朗,卻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他坐在那鑲金嵌玉的寶座上,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韓逸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多謝大汗的美意。這不,今兒就因這份‘厚禮’而晚起了。哈哈哈。”兩人間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卻各自藏著不為人知的算盤。
然而,當韓逸正欲提及此行真正目的時,阿勒木泰突然打斷了他:“本大汗也不想打仗,但若你東臨能將條件再加一倍,或許我們可以再談談。”此言一出,東臨使團眾人皆面露驚愕之色。他們深知,為了維護兩國邊境的和平,東臨已傾盡所能,如今這突如其來的加碼,無疑是強人所難。
“兩倍?這萬萬不行!”使團中的一位文官急忙上前,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韓逸亦是神色凝重,但他並未立即反駁,而是緩緩站起身,目光堅定:“大汗,兩國邊境多年相安無事,為何突然兵戎相見?其中緣由,大汗心知肚明。我東臨男兒,雖非好戰之族,但亦非任人宰割之輩。既然大汗心意已決,那我們便戰場上見真章吧。”
言罷,韓逸轉身,帶著使團一行,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阿勒木泰的宮殿。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卻也充滿了決絕。
離開前,韓逸特意繞道去見了一個人——陸景川!兩人的會面,沒有過多的寒暄,只有沉默與對峙。
“陸將軍,久仰大名。”韓逸的聲音平靜而深邃,彷彿能穿透歲月的塵埃。
“韓將軍,好久不見。”陸景川的回答同樣簡潔,但眼中卻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他桌下的手掌暗自蓄力,突然間,一股暗勁如閃電般襲向韓逸。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韓逸竟沒有躲閃,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擊,隨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你居然沒有內力,怎麼會呢?”陸景川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解。一個沒有內力的人居然能有那麼高強的武藝。
韓逸抹去嘴角的血跡,勉強站直身體,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沒有內力很奇怪嗎?戰場上,勝負豈是僅憑內力可定?你,不照樣也是我曾經的手下敗將嗎?今日之別,他日戰場,我們再一決高下!”
說完,韓逸在韓奇的攙扶下,踉蹌著走出了茶樓。
“將軍,您沒事吧。”韓奇急切的問道。
“暫時無礙,我們必須趕緊回去。”
“是,將軍!”
韓逸帶領著使團,於落日時分匆忙踏上歸程,趕回東臨。一路上,眾人都不敢有絲毫耽擱,但言官們卻難以承受如此快速的馬車顛簸。
“韓將軍,韓將軍……”一位言官坐在馬車上扯著嗓子呼喊韓逸。
“孫大人,發生何事了?”韓逸連忙回應道。
“韓將軍,我們還要趕路多久啊?我的老腰都快被顛散架了。”那位言官一臉痛苦地抱怨著。
“是啊,是啊,能不能稍微放慢些速度?”其他言官也紛紛附和道。
“諸位大人,實在抱歉。這樣吧,大家在此稍作歇息。”韓逸無奈地嘆了口氣,吩咐隊伍停下腳步。
眾人下了馬車,取來一些樹枝,就地生火取暖。大家圍著篝火,感到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韓將軍,這次真的要開戰嗎?”一位言官憂心忡忡地問道。
“是的,此戰在所難免。即使我們此刻選擇避讓,將來我們的子孫後代仍需面對這場戰爭。”韓逸堅定地點頭回答。
“唉,這太平日子真是來之不易啊。想當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