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普賢立刻清醒過來,壓制自己心中的衝動。
“師兄,不知道為何我們會如此?”
“這點的話,只怕要問此間的主人了!”
秦寒看向了瓜棚的所在,平靜說道:“彌勒佛, 到了如今還不出來一見?”
只見那瓜棚中,一肥胖的男子緩步走出。
其人行動之間搖山晃地。
一身白皮露出,怎麼看都不像是農夫。
而在見其眉眼後,原本還心存疑慮的慈航,多寶等人再無懷疑。
居然真的是這傢伙。
文殊普賢,有些憤憤不平,更是羞惱不已。
自己等人一貫以玄門正宗自居,如今卻是落入了別人的陷阱,這讓幾人如何能夠忍受得住。
秦寒卻未多看眼前人一眼,只淡淡環顧四周。
見四周天地混沌,有五色而生,鮮活得如在畫中,頓時心生感念。
“以六慾為法界,彌勒佛果然有道行。”
彌勒正肅神色,面露悲苦之意。
“我以身飼魔,歷經千劫百苦才有此神通。”
“口耳鼻舌身意皆閉,鎖己身之六賊,而馭神通,的確不凡。”
秦寒再次讚歎,後世六童子戲彌勒之事便是從此而起,他如何能不知。
突然間秦寒心念一動,開口說道:“彌勒佛,你與藥師佛一樣都是聖人弟子,最可憐你至今聲名不顯,心中可有怨言?”
不等彌勒佛開口,秦寒就繼續說道:“怨言想必是有的。”
都說仙人餐風飲露,實則不然。
洪荒之中,凡有機緣除非有大運道,否則都需要去爭去搶。
即便是聖人弟子,也有上下之別。
而佛門之中,藥師佛名聞天下,而彌勒佛卻是聲名不顯。
即便彌勒佛肚大能容,這等事也非尋常之事能忍。
彌勒佛聞言沉默。
秦寒見狀,頓時笑了。
他果然猜得沒錯。
“我有一佛果位,願請彌勒執掌,歷千百劫而稱宗做祖。”
秦寒一言讓得眾人皆驚。
彌勒心境晃動,險些令這一方世界崩塌毀去。
多寶、慈航更是忘了持定真經,以固心神,險些再度走火入魔。
此刻幾人心中就只一個念頭。
大師兄莫不是瘋了?
“既然彌勒久不應答,貧道便以彌勒答應了。”
秦寒根本沒有給彌勒佛反應的機會,便將這事直接定了下來。
大手揮展,縮山拿月,便將彌勒抓握在手中。
彌勒本欲反抗,卻在三言兩語間明悟天機變化,幾經思量,只化作一聲嘆息,閉了六慾七情,只誦佛唸經不提。
“大師兄,緣何對那彌勒如此客氣?”
多寶道人有些搞不懂。
這彌勒雖有幾分手段,可也並非什麼厲害人物。
他們也不過是一時不察,遭了暗算而已,若真論廝殺,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哪裡值得秦寒如此拉攏。
秦寒只是微笑不答。
而有燃燈,彌勒在前,多寶等人也紛紛打起精神,一行人繼續西去,路上也曾遭遇眾多佛門弟子攔路。
可卻沒有秦寒出手的機會,就被多寶等人打發了。
多寶因彌勒一事,心中怨氣猶在,下手自然毫不留情,只叫一眾佛門弟子死傷慘重。
不過旬月光景,幾人如願來到靈山腳下。
卻見此地,道道金光對映長空,重重瑞靄遮籠天地,又見青霞紫氣遊走,仙花奇葩並盛,是極福善之地。
“果真不愧是聖人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