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這股明顯是被人煽動的議論,使得整個邯山城的人們,幾乎都在注視身邊的每一個人,在下意識裡,尋找著這位神秘的墨蘇。
&ldo;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此人推到了浪尖,儘管我不知曉你是何意。&rdo;顏池部山峰上,寒菲子默默盤膝坐在密室,她的身前坐著一個神色溫和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穿著青衫,看著寒菲子,輕笑的開口。
&ldo;謝謝九思前輩。&rdo;寒菲子平靜開口。
&ldo;無妨,我倒是很好奇,此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不僅你在找他,就連安東部也很是配合,掀起風波,也在尋找此人。&rdo;
&ldo;好在普羌部遣散了客家後,已經閉部,與外界沒有了絲毫聯絡,否則的話,若他們也參與進來,我對這個墨蘇,就更為驚訝了。&rdo;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寒菲子沉默,沒有開口,許久,這中年男子啞然一笑,起身告退。
直至他離去後又過了半晌,寒菲子目中露出異芒,喃喃著:&ldo;墨蘇,我不信你死去,你還欠我一個承諾!&rdo;
安東部,也在尋找蘇銘,在安東族長與其妹寒滄子的執意下,整個安東部被發動起來,大範圍的尋找,其中也包括了蘇銘失蹤的那曾經的邯山隱秘之地。
但一個月過去,至今,沒有人找到蘇銘,墨蘇這個名字,漸漸也越來越在邯山城神秘起來。
邯山城下,萬丈深淵,此刻地面的這些山谷內,時常可見人影閃動,在這片大地上,有一處山谷,此山谷在這一個月裡,路過的,探尋的人不少,可無人知曉,在這山谷內,還存在了一個奇異的山洞。
這山洞,外人是無法發現的。
此刻在這山洞內,迴蕩著喃喃的聲音。
&ldo;我是誰……&rdo;
蘇銘盤膝坐在那裡,他睜著眼,目中血絲很多,露出迷茫與空洞,他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一直在思索這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這山洞並不漆黑,在這一個月來,其內漸漸被紅光瀰漫,這紅光來自蘇銘的身體,在他的身體上,有大量的血線密密麻麻的閃動著,增加著。
他體內那塊蠻骨,隨著其融化,磅礴的氣血吸收運轉,使得蘇銘的血線,如今已經達到了九百二十六條!
血線還在增加,可這些,蘇銘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一種思索中,這是他的記憶裡,自己第一次以這種奇異的狀態,去思索,思索宿命,思索自己……是誰。
這一個月,他渾渾噩噩,如迷失了自己,在這思索的狀態裡,他的氣息有了變化,這種變化很微弱,難以尋找,但卻真實存在,如當初走那條紅色的路後,他的明悟與蛻變。
人們很少會去尋找自己是誰這個思索,往往會自然而然的說出,我就是我這樣的話語,可此話,是沒有經過思考的,是一種虛假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肯定。
&ldo;如果我就是我,那麼我,又是誰……&rdo;蘇銘喃喃,他想不懂,他想要去知道答案。
這答案渺茫,或許無人給告訴他是什麼,此刻的蘇銘,就如同在所有人都閉著眼時,唯有他,雙目掙扎的開了一道細微的隨時無法支撐還會閉合的縫,如同是從一處深坑掙扎的爬出,在隨時會重新掉落時,努力的抬頭去望了一眼深坑外的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只是掙扎的想去看清。模糊間,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阿公給他的那捲獸皮革書裡,提到的一句不知是誰留下的話,也是他最不懂的一句話。
&ldo;我看到的世界&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