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蜥蜴發出了悽厲的嘶吼,從被白常在拳頭碰觸的地方開始崩潰,血肉模糊的蔓延,向著其全身倒卷,其龐大的身軀,更是彷彿無法承受這一擊,轟然倒退。
白常在快要消散的身體,一步邁出,直接出現在了那蜥蜴的身前,右手抬起,這一次,不是手掌,不是拳頭,而是一指點在了這蜥蜴的頭部。
這一指抬起,落下的過程,讓不遠處的蘇銘,竟有了一種在這漆黑的夜裡,天忽然亮了的錯覺。
&ldo;這一指,是我自創,它的名字,叫做白!&rdo;平靜的聲音傳出,白常在的右手食指,在這一瞬間,如同化作了可以驅散黑夜的白,成為了這天地間,最明亮的一點,落在那巨大的蜥蜴身上的一剎那。
這蜥蜴的身軀,赫然瞬間成為了白色,明亮至極間,轟鳴滔天迴蕩,卻見這蜥蜴的慘叫,驚天動地的同時,其身軀全部崩潰,首先崩潰的反倒不是白常在那一指點中的頭部,而是其尾,它的尾巴寸寸碎裂,化作了黑氣倒卷散去,露出了其下,巫族老者的左腿。
其次崩潰的,是這蜥蜴的身軀,在這不斷地碎裂成為黑氣消散下,露出了那巫族老者彎曲似跪的右腿以及其身體。
緊接著,這巨大的蜥蜴身軀崩潰蔓延到了前肢,在轟鳴倒卷間碎裂後,它的頭顱,白常在手指所點的地方,驟然爆開,大量的黑氣消散裡,露出了那巫族老者的頭部,那蒼白的臉,噴出的鮮紅之血。
這一指點去後,白常在輕嘆了一聲,似還有些遺憾,其虛幻的身子,無法繼續存在,與四周蜥蜴崩潰出現的黑氣一同,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幾乎就是白常在消失的剎那,蘇銘的蠻紋所化烏山,轟的一聲狠狠地撞在了那噴出鮮血的巫族老者身上,與此同時,蘇銘的身軀如閃電般疾馳而去,他的右目血光一閃,赫然在那巫族老者的身外,出現了一片虛幻的部落。
那部落,正是烏山部!
更是在這烏山部出現的同時,在那老者四周的世界裡,出現了一輪仿若燃燒的血月!
烏山血月圖!
此圖全部顯露後,如自成一片空間,其內形成的威壓,使得那重傷的巫族老者,再次噴出鮮血,其雙目黯淡,可卻透出瘋狂。
他儘管重傷,但卻還沒有油盡燈枯,在這片他巫族的大地上,尤其是這片他們圖騰之獸棲息的叢林內,他的生機旺盛,不會輕易死去。
蘇銘的疾馳臨近,如在這天地烏山圖內,多出了一筆,直奔那老者,在那老者嘶吼臨近的剎那,二人碰到了一起。
轟轟巨響迴蕩,烏山五峰的轟擊,烏山部的所有建築存在的哀傷,還有那天空的血月散發出紅芒,與蘇銘的身影融合到了一起,使得這烏山圖內多出的這一筆,竟成為了近似的完美。
在二人臨近的瞬間,蘇銘的右手抬起,向著那老者,畫出了一筆!
這一筆畫出的剎那,整個烏山圖動了起來,扭曲間如成為了墨水,被蘇銘這一筆掀動,與那一筆融合,劃向這巫族老者!
與此同時,一股滄桑的悲哀之感,出現在了蘇銘的這一筆之內,這種感覺,即便是他之前所畫那最強一筆時,也不曾出現,唯有在與司馬信一戰時,那下意識的一筆裡,才有如此氣息。
隨著此氣息的出現,一股冥冥中傳來的聲音,彷彿不存在,又彷彿本就存在的,於這蘇銘的一筆之內,迴蕩開來。
&ldo;我出生之初尚無為……&rdo;一筆抬起。
&ldo;我出生之後……蠻已衰……&rdo;一筆落。
&ldo;天不仁兮將亂離……&rdo;蘇銘抬頭,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