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讓蘇兄見笑了,之前玉某對蘇兄的承諾,遭受到了家中其他血脈支系長輩的質疑,要對蘇兄進行三門道天的考核,這種考核就算是家族中的那些真正客卿,也只有幾人才能渡過。
且他們必定不會讓蘇兄透過,若非是家祖這一支血脈之人大都不問世事外出神源星海,他們絕不敢如此直接打壓,他們如此的不公平,使得玉某方才憤怒。&rdo;玉塵海苦笑開口,解釋起來。
天空此刻烏雲密佈,陣陣悶悶的雷霆轟隆而過間,豆大的雨滴灑落下來,落下地面上掀起塵霧,可這塵霧還沒等騰空,就立刻被重新拍在凡塵,直至整個天地再沒有塵土敢升起絲毫。
蘇銘沒有說話,他看著那些塵土,看著雨水無情的灑落,看著塵霧的覆滅,半晌之後,目光落在了玉塵海身上。
&ldo;什麼是公平,什麼又是不公平?&rdo;蘇銘平靜說道。
&ldo;這……&rdo;玉塵海一怔。
&ldo;山無平,大地都不平,眾生也都不平,江河更是不平,星辰起伏,甚至就連星空也都不存在平起平坐,你怎麼會想要獲得公平?
這世間,從來就不存在公平,所謂的公平,只是強者對弱者的一種憐憫,是弱者自哀自怨的一種可憐。&rdo;蘇銘淡淡開口,尤其是這最後一句,落入玉塵海耳中後,立刻讓他心神猛地震動起來,這樣的理論,這樣的說話,有些顛覆他的思緒,形成了一股衝擊,讓他呼吸略有急促起來。
&ldo;你看那塵霧,霧如人生,天威如命,無常莫測成雨,落於大地時,塵土先揚,而後墜落若凡塵。
此可公平?&rdo;蘇銘平淡的說道。
玉塵海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雨水的灑落,沉默了片刻後目中似有所悟。
天地雨水連綿成線,遠處的天際中有那麼幾個黑點,那是雨中來不及躲避的飛燕,它們在雨幕裡掙扎,因翅膀的沾濕,飛的極為困難,更是搖搖欲墜。
其中有那麼一隻飛燕掙扎的飛到庭院外,眼看就要墜下時,蘇銘抬起了右手,向前一揮,立刻那飛燕身子一顫,其羽毛瞬間不在濕漉,彷彿其身體外存在了一片虛空,使得那雨水也隨之消失,讓它墜落的身子,再次在雨中畫出了優美的弧形,來到了蘇銘庭院閣樓的屋簷下。
&ldo;此燕在雨中欲尋規避,然雨連如線,不可抵抗,這可公平?&rdo;蘇銘平靜開口時,玉塵海沉默。
&ldo;我出手幫它,使得它避開雨中之墜,使得它可躲在屋簷,而其他飛燕則無此造化,這可公平?&rdo;蘇銘看向玉塵海。
&ldo;蘇兄可是說玉某就是那塵霧,家族長輩就是天威之雨,灑落時將我沉落,就是對我的不公平?
還有這雨中的飛燕,也如我玉家之爭……還請蘇兄明示,你是什麼意思?&rdo;片刻後,玉塵海遲疑了一下,他有些摸不清蘇銘所想,內心儘管有些明悟,但卻不太清晰。
蘇銘神色淡然,沒有回答玉塵海的話語,而是右手抬起向著屋簷虛空一抓,立刻那被他方才保護的飛燕頓時身不由己的被攝取而來,一把抓在了手中,這飛燕不敢掙扎,可卻瑟瑟發抖。
&ldo;蘇某之所以幫它而非其他飛燕,是因它離我最近,是因……我看好了它身上的,這根羽毛。&rdo;蘇銘左手在和飛燕身上捻起一片羽毛,輕輕一拽,將其取下,甚至在那羽毛的末端,還有一絲鮮血。
鬆開右手,這飛燕立刻飛回屋簷,顫抖不斷。
蘇銘看著左手的羽毛,將其送到了玉塵海面前,神色依舊如常,看不出絲毫表情,彷彿冷酷,彷彿又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