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臺是五角之形,龐大無比,甚至放眼望去,在這星辰上這樣的平臺無數,它們環繞著正中間一個最大的平臺,瀰漫整個星辰。
在那最大的平臺上,有四個人在那裡。
一前,兩後,一中!
前方的,是一個全身穿著鎧甲,看不到樣子,只能看到一頭白髮飄搖之修,他默默的站在那裡,一股驚天的煞氣在其身上瀰漫,無數冤魂存在於這煞氣內,驚天動地。
可這煞氣,還是無法與蘇銘比較。
後方兩人,穿著同樣的鎧甲,手中拿著大劍,那劍尖刺入大地,他們默默的站著,可抬起的頭顱面具下露出的雙眼,卻是帶著一抹冷酷無情,那是對生者的淡然,那是可以一個人,毀滅一顆星辰的狂傲。
被這三人環繞的,是一個盤膝坐在地上,其前方有一張古樸的案幾,案几上放著一壺酒,正自斟自飲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面白如玉,相貌頗為俊朗,只是……在其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泛起了紅肉猙獰的存在,使得這男子的俊朗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妖異的猙獰。
他的眉毛很長,可若仔細去看,那眉毛是畫的,他的面色蒼白,但同樣仔細去看,那蒼白的膚色,也是畫出。
他的眼睛細長,如丹鳳般,飲下一口酒後,看向從天空虛無中走來的蘇銘。
&ldo;道晨宗的傳言,總算是真實了一次,沒想到竟出了這麼一個煞星。&rdo;男子笑了笑,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綿綿,右手抬起向著案幾一揮,立刻在其對面,案几上出現了第二個酒杯。
&ldo;能具備如此煞氣,你獲得了戰堂的認可,我請你喝酒。&rdo;男子輕笑,坐在那裡,向著前方一指。
蘇銘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脂粉氣息的男子,雙目忽然一縮,這男子身上沒有絲毫煞氣存在,可偏偏蘇銘在看到此人時,有種看到了站在無數骸骨冤魂之上,吞噬血肉,撕咬靈魂的野狗之感。
野狗,一種很多星辰上都存在的弱小之獸,這種弱小,甚至對於一些較為強壯的凡人而言,都可以將其擊殺。
但,野狗,它更是一種有著強烈的攻擊性,充滿了殘暴之意的凡獸,在道空的記憶裡,戰堂地之極的統領,沒人知曉其名字,他只有一個稱呼……野狗。
蘇銘沒有說話,走到案幾前,大袖一甩盤膝坐下後,立刻其身後突然露出了一個充滿了齷齪之意的鶴頭,它鼻子快速的聳了幾下,頓時雙眼一亮,快速的走出,用爪子一把抓住了酒壺,大口的喝了起來。
&ldo;以冤魂凝聚的煞酒,他鶴奶奶的,這可是好東西,能滋養鶴爺爺的神魂啊。&rdo;禿毛鶴喝完一壺,立刻身子一晃,竟在蘇銘的身邊,變成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乾咳一聲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覺得自己的現在這個樣子,與這充滿了陰森氣息,哪怕是散出的七彩都存在了更詭異的環境有些不太符合。
這四周的陰森,來自星辰之外的煞氣與冤魂,讓禿毛鶴眼睛一轉,身子再次一晃之下,這一次他變成了一個神色猙獰的光頭大漢。
地之極戰堂的統領,這位中年男子,很是感興趣的看著禿毛鶴,臉上露出微笑,只是那微笑溝動了他臉上的傷疤,使得這笑容看起來很是陰森。
他拍了拍手,頓時一旁的虛無內,竟有一道道虛影幻化,臨近時,這些虛影在案几上一連放下了七八壇酒水。
禿毛鶴雙眼一亮,舔了舔嘴唇後一把抱起一個,大口的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蘇銘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那中年男子看了看禿毛鶴後,又看向蘇銘。
&ldo;我叫野狗。&rdo;男子端起酒杯,向著蘇銘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