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份溼熱,可是在皇宮裡,人人都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寒冬的冰冷。
御書房內,鐵默神情凝重的站在書案前,沙雕等人也站在廳中,大氣不敢喘。鐵默呼吸粗重,最終還是沒忍住,像頭雄師一樣暴怒起來,抓著那份來自西伯利亞的軍報砸到了沙雕臉上,“南斯拉夫人一統克里米亞,維切爾轉頭天主教,並與車臣人勾搭在一起。如果你們不瞭解宗教對西方世界的影響,不瞭解什麼是車臣人,本王不怪你們。可是對方結盟到發兵挺進葉尼塞河,至少需要六天時間,如此長的時間,西伯利亞方面竟然對此毫無所知,情報處和暗堂就是這麼做事的麼?沙雕,這些年本王對你非常滿意,將暗堂盡數交於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本王的?”
鐵默實在是氣到了極點,就因為情報不利,本來就人煙稀少的西伯利亞軍民活活葬送了十幾萬人,對西伯利亞的建設造成了無法估量的破壞。兩天之內,十幾萬軍民慘遭屠戮,大明朝這些年兵戈不止,可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慘事?
兩天之內十幾萬軍民啊,他們完全可以免遭屠戮的。沙雕臉色森冷,咬著牙頭也不敢抬,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最終卻沒說出口。陳子龍、王左掛等人也不敢勸誡,因為南努科城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讓人震驚了,大明朝立國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發生過如此慘事。
此時的鐵默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隨時都可能撕碎眼前的人,每個人都膽戰心驚的,這時房門被人推開,阿琪格手持馬鞭邁步走了進來。看了看書房內神情畏懼的眾人,她對陳子龍等人說道,“陳大人,你和諸位先退下去吧,本公主和殿下說會兒話。”
這個時候能勸誡鐵默的,恐怕也只有阿琪格了。陳子龍等人行過禮,一起退出了御書房,只不過大家沒有走遠,因為過一會兒還得重新商量西伯利亞的事情。
撿起地上的軍報,阿琪格臉上一絲震驚的神情都沒有,將軍報放在書案上,慢慢來到鐵默眼前。可是阿琪格接下來的話,卻給人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鐵默也頹然的跌坐在椅子裡。
終於,書房的門開啟了,陳子龍等人匆匆走進去,這一次明顯的感覺到鐵默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具體是什麼變化,又沒法解釋。
坐在椅子裡,鐵默目視著心腹大臣們,輕輕的說道,“將發生在西伯利亞的事情行文通告天下,另外,本王有意遠征南斯拉夫人,此次將以志願形式參加,蘇州府、杭州府、京畿路、晉北等駐地晉北軍有願意參加遠征的,到殿前司報名。西征南斯拉夫,你們做成詳細的計劃,明日交朝會朝議。”
鐵默的語氣不容置疑,而王左掛和陳子龍等人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只是他們好奇的事情是為什麼自從蕭妃回來後,殿下就不怪罪沙雕了呢,剛才殿下可是恨不得一刀宰了沙雕的。王左掛和陳子龍等人都是十分聰明的人,稍微一尋思,就覺得這裡邊的事情恐怕有蹊蹺了,不過他們聰明的都沒有問,也不會傻到去打探內情。
不管事情內幕是什麼,都跟蕭妃脫不了關係,這事可不是隨便摻和的,搞不好就是死路一條。眾人慢慢退出,只有沙雕靜靜地站在靠門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等著所有人離開,徐美玲關上房門,沙雕才走到書案前,感激的看了一眼阿琪格,隨後拱手言道,“殿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必須有人承擔責任才行。末將請求辭去總管之位,殿下必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沙雕,難道你不恨本王麼?”鐵默的目光裡沒有冰冷,只有痛苦,今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人高興不起來。
殿下從來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理由,“末將不敢,末將並不後悔這麼做,殿下是個胸懷天下的人,這麼做就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沙雕,有些事情本王現在無法向你解釋,因為說了你也未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