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花姐又何嘗不希望孫可望跟自己一起走,可她不能說。現在孫可望主動跟著離開,豈能不高興?
孫可望搖搖頭,似乎陷入回憶之中,苦澀地說道:“這些年出生入死,那份恩情也還了。事實上,孫某早就死在銀州關了,這條命都給了義父,還有什麼還不清的?現在還活著,也是錢兄弟給的。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義父這兩年做事情越來越過分,以我們之間的看法,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
這一刻,孫可望想通了,其實早就該想通的。義父張獻忠這兩年做事狠辣無情,尤其是屠戮城鎮,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孫可望覺得就算沒有花姐的事情,早晚有一天,雙方也會因為分歧,形同陌路的。早晚都是要散的,何必糾結呢?
花姐換上了一件嘍囉衣衫,有孫可望領著,順利的離開了伏牛山。山腳下的小鎮子,早因為流寇到來,而變得荒涼清冷。站在街頭,孫可望回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伏牛山,“去哪兒?”
迎著孫可望的目光,花姐淡淡的苦笑道:“你又何必多問呢?我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能打敗張獻忠,能替我報仇的,只有那個人。”
孫可望面露苦笑,是啊,除了活閻王,還有第二人選麼?對活閻王,孫可望是心生佩服的。這個年輕人出身草莽,身份低微,卻是硬生生從一名軍戶積功升遷到如今之地位。瞭解過活閻王,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鐵血硬漢。晉北通天大道,那是鐵墨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一刀一槍,豁出性命殺出來的。
佩服歸佩服,可是想想以前的事情,要去投靠活閻王,終究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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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房間裡只有張獻忠一人,哪怕是劉文秀以及艾可奇也只能在外邊待著。此時,張獻忠神色陰晴不定,在他面前放著一封信。這封信是孫可望留下的,而內容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這個渾蛋,最終還是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翻臉了。至少,張獻忠是這樣想的,如果早早地把那個女人弄死,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屋外,劉文秀和艾可奇面面相覷,他們可沒想到孫可望會這個時候離開。怪孫可望麼?似乎沒法去怪罪他。義父的所作所為,著實有些過分,有時候劉文秀這種陰損之人都有些看不過去。
心狠手辣,可這就是義父能有今天之成就的原因啊。不狠,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艾可奇直嘆氣,不禁有些埋怨道:“我早就說過,不能這麼幹,現在好了,孫大哥也離開了。好在孫大哥還念舊情,沒讓那個女人瞎嚷嚷,要是滿山的人都知道了實情,豈不是要出大事兒?”
“哼,我勸得住麼?再說了,誰能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如此命硬。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劉文秀狠狠地瞪了艾可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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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進入九月初,疫情終於被控制住了。緩過勁來,鐵墨便將注意力放到了開封府那邊。李自成威逼陳留縣,隨時都可能攻打陳留,現在僅靠奧爾格那點人馬,肯定擋不住李自成這支大軍的。
說來也怪,汝州府和南陽府鬧瘟疫,流寇那邊幾乎都受到了影響,反倒是李自成這支兵馬竟然沒受到波及。大家忙著應對瘟疫的時候,李自成在開封府那邊混的風生水起。
鐵墨對南陽府一點興趣都沒有,被流寇肆虐了倆月的南陽府,再加上疫病,那可不是啥好地方。再者,自己真正的意圖並非剿滅流寇。
正與王左掛商量著該派那支兵馬去開封,便看到周定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督師,夫人有急信。”
接過信閱覽一番,鐵墨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總之神色很複雜,“王先生也看看吧,事情很有意思啊。”
王左掛看了看,不禁有些驚奇道:“有趣,沒想到孫可望竟然跟張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