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系子孫。可隨著與鐵墨之間的婚約,這個可能性也沒有了,常胤續就是再霸道,也不敢讓鐵墨當常家的贅婿,這對鐵墨就是一種侮辱。
父女二人久久不語,好一會兒,常胤續抬起頭,突然說道:“月兒,你跟瑞德早點成婚吧!”
“這.....”常閔月粉臉微紅,低下了頭,“父親,你怎麼突然說起這種話?他剛接了旨意,被委任為三省總督,擔著剿匪重任,一時半會婚事肯定舉行不了的。”
“哎,為父只是希望你能跟瑞德談談,早日成婚,若有子嗣.....”常胤續皺緊眉頭,無比艱難的將後邊的話吐了出來,“若有男丁,可否選一個為常家兒孫?”
常閔月瞪大美目,猛地抬起頭。她很震驚,父親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讓鐵墨的兒子姓常,不就等於把親兒子過繼到常家麼?常閔月知道常胤續的無奈,這幾乎是常胤續最後的辦法了,只有這樣做,常家未來還能掌握在常家直系血脈中。可是對常閔月來說,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跟鐵墨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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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次縣衙,此時聚集了不少官員,就連太原知府高捷也赫然在列。金蟬教的事情,可以說牽動了許多人的心。流寇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山西有冒出金蟬教,山東那邊還有白蓮教作亂,讓人焦頭爛額。作為三省總督,鐵墨自然有權過問榆次金蟬教一事的。
自流寇退走之後,榆次縣便加強了四周戒備,如無意外,金蟬教那些人現在還躲在榆次縣城內。
調查的事情,鐵墨一直交給沙雕去負責。沙雕對這種暗殺、調查的事情,特別擅長,也就一天的功夫,就查出一些端倪來。這次將各處官員叫來,就是想看看查出來的是不是真的。
大堂內,鐵墨神色平靜道:“諸位,前些日子金蟬教一事,大家也清楚,朝廷對這些邪教一黨可謂是深惡痛絕,當然,本官對這些人也痛恨的很。至此多災多難的時候,藉機鬧事,簡直是罪大惡極。”
“這些人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我們其中某些人,因為一些私利,與這些邪教分子同流合汙。諸位,你們說對這種人,該怎麼處置?”
席靜朝只覺得後背發寒,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因為鐵墨的目光正朝這邊看過來。這下,席靜朝大驚,剛想辯解兩句,就見高捷怒道:“依附亂黨,不思報國,如此貨色,當千刀萬剮。”
鐵墨笑了笑,沒有理會高捷,而是指了指席靜朝所在的方向,“吳縣丞,你覺得高知府說的對不對呢?”
縣丞吳自修幾乎是從椅子裡滑下來的,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督師大人,都怪下官豬油蒙了心,下官也著實不知道他們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當時,他們只說想傳道便利.....”
鐵墨神色一變,猛的拍了下桌子,“放屁,據我的人所查,常家驚變之後,你吳縣丞可是又收了一筆錢啊,這筆錢是做什麼用的?”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說說吧,你若能說出點有用的東西,還能死的痛快一些,也不會連累家人。為了朝廷顏面,鐵某讓你死的好看一點。”
吳縣丞頹然的癱坐在地,鐵墨的話,等同於下了最後判決。難逃一死,不過是怎麼個死法罷了。吳自修想了許久,匍匐在地,低聲哭道:“督師大人,下官對逆黨所知不多,只是偶然間,見有人去過致遠樓!”
致遠樓?鐵墨心頭一動,因為之前沙雕送回的公文裡邊曾經提到過這個地方。
吳自修被押了下去,與他一同被拿下的還有幾名小吏員。席靜朝心頭惴惴不安,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人跟金蟬教沆瀣一氣,自己居然毫無察覺,這失察之罪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不知為何,鐵督師並沒有過多追究,這才讓席靜朝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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