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罪魁禍首還很顯然沒有說完,頭頭是道的冷靜:“再者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所以呢,反正我早晚都要上了你,不如趁熱打鐵。”
“孤男寡女,密地昏光,天賜良機。”像是在宣告主權,她啵地一下親到了他的嘴唇。
“……”
不曾想,有朝一日會從一個女人嘴裡聽到這樣的話。而奇怪的是,從“喜歡”那兩個字開始,弗羽王隼就隱隱知道她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她這違逆綱常的胡言『亂』語,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她一樣可以這般放浪形骸的女人了。所謂那般輕鬆的喜歡,是單純的只是肉體承歡愛慾侵襲。他聽完,心裡竟然是平靜的,平靜得幾乎接近於死寂。
這種死寂,他理智分析了很久,總算想起很久之前從有過的相同感覺。
那種感覺,是失望。
是渴求而不得的失望,是有心無口的失望。
可他在失望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麼。
這種失望卷攜著疲憊,將他分崩離析的意識重新拉回冷漠而高高在上的理智。
啪地一下,弗羽王隼解開了墓么么的『穴』道。“墓貴子……”他的眼神不冷,卻是涼涼深深的黑,已重新斂起那個高高在上的大爵爺的冷漠氣勢。“請自重。”
墓么么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她稍稍眯起眼睛,仔細地盯著弗羽王隼半天,最終從他身上離開,退到了一邊坐下。
“交易結束之後,你還是要嫁人的。從一個朋友的角度來說,我還是建議墓貴子最好不要在男人面前這般毫無顧忌。”久久,弗羽王隼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來。
“呵呵。”墓么么笑了起來,“大爵爺,你難道是怕我上了你之後就會賴上你?”
她低頭整理了下衣服,蜷腿把下頜抵在膝上,笑容滿面:“你想多了。”
“大爵爺萬花叢中過,可曾有為過一個女人流連忘返?”她掀起眼簾定定地看著他。
他莫名地喉嚨一窒,移開了視線並不和她直視。“我是男人,更是一族之主。瞻前興我故族,顧後忌豺狼虎豹,金戈鐵馬颯撻天下才是我終途,兒女情長太過微不足道。”
“大爵爺果然心有凌雲志。”她讚道,“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胸無大志,只在意兒女情長了?是因為你那些情報,還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還是因為我是個女人?”
弗羽王隼啞然無語。
“沒想到,我看錯了大爵爺,大爵爺也看錯了我。”她嘆了口氣,有些自嘲的用手捧著臉看他笑,“這是我的錯,我們之間本來就應該只是單純的交易關係。”
“不是,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弗羽王隼的心裡莫名湧起一種不好的感覺,“我當然明白你和別的女人完全不同,你是特別的……”
“不,我不是特別的女人。”她搖了搖頭。“我還以為,我是你特別的人。”
她微微撅著嘴,眼神裡帶著一抹委屈,又帶著更多明顯的狡黠,彷彿是一隻索要胡蘿蔔的白兔。他分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做出的偽裝,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心頭一滯,明明她一句玩笑而欣喜,而失落——甚至想給出哪怕一百根一萬根的胡蘿蔔,到嘴邊的話,卻被理智愣是掰成了一句:“墓貴子就不要再愚弄爵爺我了。”
“嘁。”她扁了嘴,恢復了正常的表情。“說到交易,我更想知道一件事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場功試裡,他們已經提前給紅昭和藺雀歌準備好蛋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弗羽王隼沉默了一會,承認了。
“那你為什麼提前不告訴我?還讓我來給她們當陪考?結果最後差點給人當陪葬?”提起這個,她顯然是氣的夠嗆,“你別忘記咱倆之間的協議寫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