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女人都會讓小韶變得一次比一次暴躁,一次比一次狠毒。小韶如果發起狂來,那是我們都無法承受的災難。”越芙說到這裡,慢慢挽起袖子,『露』出右臂來。自她的右臂到右邊大半個身子,乾枯地像是老樹皮一樣,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身體。她出神地撫『摸』著自己的胳膊,“在我們小時候,初家承受過一次小韶的發狂。”
“代價就是,我成了一個永遠止步在三化的廢人。而我初家死傷一片精英,元氣大傷。從此,只能淡出人們的視線,低調行事。”越芙的表情有些難過,“那時,小韶非常喜歡和我一個小書童在一起玩。但是我『奶』『奶』嫌棄那個書童手腳不乾淨,就把那書童給殺了。結果,小韶發狂,整個初家差點滅族。肅太爺爺和棠太『奶』『奶』,也是在那時留下了病根子。”
想到這裡,越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她不想繼續朝下深想,放下袖子抬起頭看著墓么么說,“之所以那時太爺爺會這麼心甘情願地把你放走,就是因為擔心你會成為第二個當年的小書童,引起小韶的爆發。但是沒想到,他還是晚了。小韶現在不知道為何,在說起你的時候,總是會發狂地喊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牧畫扇。”墓么么接過越芙不敢說出的三個字。
“是的。”越芙有些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明明知道不會有第二個人聽見,還是心驚肉跳的感覺。“你也知道這個人意味著什麼,要是讓月族的人聽見這三個字,我初家現在絕對承擔不起。”
“初家不至於還怕月族吧?”墓么么反問道。
“以前自是不怕。”越芙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可是肅太爺爺和棠太『奶』『奶』前段日子,被人暗算,至今未出關。我『奶』『奶』,也臥病在床,整個初家現在就靠我在周旋。”
“暗算?我有些想不通,難道這灃尺大陸上還能有人重傷肅尊還讓你們查不出是誰?”墓么么問道。
說起來這個,越芙的表情更不好看了。她更有憂『色』地檸著手帕,“發生這事的時候我並不在他們身邊,所以不知道究竟是誰。而後來肅尊閉關之前,只警告我一句話:‘在我出關之前,不允許任何人來初家’。”
“可你讓我來了。”墓么么說道。
“我也是『逼』不得已鋌而走險。”越芙嘆了口氣,“你也看到小韶的情況了,如果我放任他不管,萬一他在發起狂來,我初家怎麼辦?”
越芙說到這裡,突然壓低了聲音,繃緊了身體說:“而且我現在懷疑,暗算肅尊的,是月族的人。”
“越燁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墓么么輕輕將茶蓋扣到了茶盞之上。
“我當然知道。”越芙回答,“但是你想想,在灃尺大陸上,敢對肅尊出手的,除了月族還有誰?你再想想,如果我初家倒了,誰最開心?”
“天狐族?”墓么么回答的果斷,“肅尊和天狐族族帝狐狂瀾的恩怨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墓貴子。”越芙搖了搖頭,有些神秘地看著她說,“為了我初家和我夫君,我還可以再無償送你一個秘密。”
“哦?”
越芙自己端起一杯早已冷了的茶,喝了好幾口,才定神看了過來:“你還記得賒春宴上,長公主因為刺客所以沒有來得及說的第三個彩頭嗎?”
“記得。”
“我告訴你是什麼。”越芙看著杯子裡見底的茶水,“萱兒公主的父親,是長公主的結拜兄弟,狐狂瀾的表弟,這你知道吧?”
“知道。狐戈銳將軍,戰死的那位。”
“對。”
“你知道誰殺的嗎?”
“誰?”
“長公主。”越芙放下杯子。“長公主殺的。”
“……”墓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