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墓么么起初被綁著的頑庾瞬間消散,目裡含著一絲挑釁地仰頭看他:“你說對了,我就是吃醋了。你要如何呢?”她不予抵抗,身體也軟在了他的懷裡,似一隻流浪野貓突然開始撒嬌的姿態,就連聲音也變成了嬌滴滴的軟糯。“為了不讓我吃醋,你要不要別喜歡她了?或者……”
她踮起腳尖,翹起嘴巴來,暖熱的鼻息擦過他的唇,肆意囂張的蠱『惑』。“更好,你殺了她怎麼樣?瑾~雲~哥~哥~”
狐玉琅瞳孔微微一縮,又恢復素日皚皚寧雅。他移開視線,窸窣間抬起手來把那隻髮簪『插』入了她的髮髻,“這樣的綠皎薄荷『色』果然很適合你,正是亭亭玉立白齒青眉。”他手指掠過髮簪上晶瑩剔透栩栩如生的鈴蘭流蘇,發出悅耳的叮噹聲。“又如這封在寒雪裡的鈴蘭花蕊,旁人不可近不可期又不可琢磨。”
拂過他髮梢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肩上,伴隨著他的視線,溫柔綿密。“如果你我真的兩情相悅,為你殺上一人百人但可無妨。但是平心而論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為了你這般的調笑我要真殺了我心愛的女人,那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對吧?”她身上的縛靈繩也應聲而解。
“嘖嘖,連這種事情都要算計的這般清楚,瑾雲哥哥真是心狠地讓人大開眼界。”她動了動身體,卻並沒有從他懷裡離開,反而一勾手勾住了他的脖頸,繼續撒嬌。“那萬一我是真對你動心了呢?你會不會殺了她呢?畢竟你這麼好看又有權又有錢打架又厲害,而我又特別小心眼,絕對不會允許你喜歡別人的。”
狐玉琅似有些失笑地任憑她這般舉動,忽然眉頭微微一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試圖鑽入自己衣服不安分的舉動。“我還可以再把你綁了。”
“嘁。”她有些失望地撅起嘴,孩子氣極了。
“珊珊。”他忽然說道。
“啊?”她一愣。
狐玉琅伸出手來,將她掉到胳膊上的薄紗長帔提到了肩膀上,遮住她白潤的脖頸。末了,他垂下頭來抱住了她,輕輕咬著她的耳朵,說了兩個字:“離開。”
說完,他一把將她推出了懷抱,已是拉出了很遠的距離:“時候不早了,如果還有虞上安排的要事,珊妁姑娘還是自行離開吧,本王就不送了。”
“……”墓么么盯著他半晌,沒有多加追問。隨手扔出來一張隨行符。開啟符門走進去的時候,看見狐玉琅右手手背上突然亮起的一道熟悉的徽章光芒。
是一個白『色』的鳥籠。
……
“虞上。”狐玉琅畢恭畢敬地看著半空裡的虛幻投影。“您醒了?”
“嗯,睡醒了。”囚虞上背對著他站在一處破敗的宅院裡,遍地殘垣斷壁,還可以見其上隱隱約約發黑的血跡。“確定是荒人了嗎?”
“確定了。”
“數量呢?”
“大概有一屯五百人。”
“唔。”囚虞上彎下腰從殘垣裡撿起一塊小東西來,“御尺橋呢,和情報一致嗎?”
“御尺橋沒有出現過。”狐玉琅搖了搖頭,“所以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如果御尺橋沒有讓出,那些荒人是怎麼來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囚虞上把玩著手裡的小東西,只聽咔噠一聲脆響,那其貌不揚的小東西竟然變成了一隻還不到巴掌大小的木頭小狗。“即墨家,真是可惜了。”
“……”狐玉琅沒有說話。
“匡海坊呢?弗羽王隼賣給白王了嗎?”囚虞上逗弄著手裡的機關小狗,問道。
“這件事情已漸有眉目,還需要繼續查下去。”狐玉琅說道。
“嗯。交給你了。”
“虞上,還有兩件事有些蹊蹺。”狐玉琅說道,“其一是弗羽家小七爺,弗羽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