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韶的眼神有些『迷』茫,可是他還是喜笑:“墓姐喜歡就好。”他頓了一下,拿起筷子挑了一根長鬚在嘴邊來回晃『蕩』玩弄,“墓姐,我還是第一次出來呢。感覺和我『奶』『奶』說的外面的酒樓完全不一樣誒。”
“因為這裡是青樓。”墓么么很是平靜。
“青樓是什麼?”初之韶一下來了興致,啊嗚一口把那長鬚咬斷吃掉,眼神熠熠地盯著她。
墓么么一笑而過,沒有來得及回答。
因為外面的喧囂,吸引了初之韶的注意力。
她聽聞那動靜,側過身來,撩起裙裾,慵懶地斜依在榻上。右手裡端著酒樽,在手裡來來回回地晃著,左手懶洋洋地撩起身後的堆粉千重帷,『露』出漆木雕花的闌干來——而外頭,竟然是一箇中空的,巨大的舞臺。
那舞臺,被他們這樣的廂房圍繞著,造型被環繞的闌干圈起,像是一個巨大的鳥籠。
初之韶也湊了過來,毫不避諱地趴在她身上,越過她的身子,雙手扒在闌干上朝下望著。
“墓姐,你看,下面有人在跳舞誒。”
“是個女孩子誒,她怎麼穿那麼少呀,不冷嗎?”
初之韶嘰嘰喳喳地在她耳邊不停說著。
她不看不語,只是緩緩地喝著酒。
妙若仙音的琴瑟,曼妙至極的幻陣佈置,玲瓏卓美的容貌——使得舞臺之上的女子,足以吸引整個敘盎亭所有的光線和目光。
“翡翠翡翠翡翠!!!”
男人不停的叫聲,像是『潮』湧一樣將整個敘盎亭的氣氛烘托至熱烈而曖狂。
“哇!”初之韶忽然宛如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不已,連聲讚歎道,“她好漂亮啊!”
墓么么垂目望著酒杯裡亮瑩瑩的清冽酒水,說道:“嗯。”
他忽然轉過頭來,像只小貓一樣湊到她的臉前,仰著臉看她說:“可她比墓姐差多了。漂亮也是因為她的眼睛和墓姐一樣,是綠『色』的,像翡翠一樣。”
她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他柔軟的白髮。
“你喜歡她,我買給你。”
說完這句話,墓么么啪地一下按了一下桌子上某處機關。
門外幢幢地站了一個人影。
“初燁晉,有何吩咐,您請講。”
“我夫君很喜歡翡翠,我們要買下她。”
門外那小廝一愣,久久說道:“這……翡翠『奶』『奶』不解契的……”
“一千靈石。”
那小廝瞬間就蒙了,慌稟了一聲抱歉就匆忙去請人去了。
“哎呦呦,初燁晉,不是我們不賣……是翡翠這丫頭……在我家簽了生死契的,更何況,已經有位貴客買了翡翠十年的契。”匆忙趕過來的寧媽媽諂媚地在外頭掐著嗓子說道。
墓么么打斷了她的廢話:“五千。”
“什……什麼?您說什麼?”寧媽媽有些傻眼了。
墓么么視線幽幽地飄了出去。
“曾經有個人嫌我小氣又摳搜。”她緩緩地說,把手伸到了闌干外頭。
自她手心裡熒光閃閃地湧出一塊靈石來。
她翻過手心,那靈石就朝下掉了下去,極為準確無誤地掉落在了舞臺之上,正在跳舞的翡翠腳下。
靈石太小。
所以翡翠沒有注意到,瘋狂的看客也沒有注意到。
可在門外的寧媽媽看見了。
她有些愣,下意識地盯緊了從千重帷幕伸出來的那隻瑩潤如玉的藕臂。在那蔥蔥玉指裡,一顆顆地靈石不斷地湧出。
不斷地,湧出。
寧媽媽的眼神一下就直了,她驚慌失措地喊:“快去,快去!!下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