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溺到深處的人,狂熱、迫切等情緒焦灼在一起混成最原始的慾望時,所欲即是所生。她還流離在先前他言語的巨大沖擊裡難以自拔,當陷入這樣狂『亂』不加遮掩的慾念時,意識更加混沌地陷入了泥沼,是忽然意識到他說的是對的,所以自暴自棄的悲涼,還是就只想這樣沉浸在慾念裡一墜千里,她自己也不明白。
所以她沒有拒絕。
而在狂『亂』慾念之間的侵略裡,沒有拒絕,就意味著回應。
宵入夢的侵襲於是更加妄意不加修飾,昔日的仙風道骨也好,正派神秘也好,早被他骨子裡某種可怕的貪念狠狠撕裂。他抱緊她的腰,瘋狂地親吻著她。
唇齒交融,她微微睜開眼睛試圖去看他。可是卻被他伸出手矇住了眼睛,另一隻手更是毫不顧忌地撕扯起她的衣服。
很是奇怪。
眼前這個暴烈狂放的男人,和她記憶裡和她再遇的人,形成了劇烈的反差。他彷彿是一個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飢渴難耐,甚至連解開她的衣服都嫌費事一般,只聽撕拉撕拉兩聲,她的衣服就被輕鬆的撕了開。
“你……停……”他好在是鬆開了她的口舌,讓她一有空才說出淺淺的幾個字。可是他的掠奪只不過剛剛開始,只是剛從她的唇上一路朝下而已。
宵入夢很明顯不願意聽見這樣的字眼,於是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頸,像是某種被激怒的野獸。“你閉嘴。”
“啊。”她有些怒,手裡朝前一推,可是力氣根本使不出來。她忽然想起什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竟然真的拿『迷』『藥』對付我?用在這種地方?”——他此時正從她脖頸離開,眸子裡再次浮現出那種深深地紫來,一條金『色』的瞳線若隱若現,將他此時似沉醉慾念卻又看起來清明的表情襯托地有些妖孽。
他舌尖掃過唇角,清明的眼神裡全是邪惡的魔念:“你之前不是把我想的挺變態的嗎?那我現在頂多算如你所願。”
“你……”她咬著牙,“你那些侍妾哭著喊著就等你去上,就算這些日子裡把你憋得再怎麼飢渴,沒必要對我下手吧?”
“閉嘴!”他被激怒了,捂住她的嘴將她再次抵到亭柱上。“你以為是誰的錯?”
墓么么怒極反而笑了,她就納悶了,怎麼每一個人都喜歡讓她閉嘴?她覺得她也不是很煞風景啊。“你準備用強?”
“我是那種人?”宵入夢冷哼一聲,“我要想用強,你這個月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不如把你手拿出來更有說服力一點。”墓么么看著他,很誠懇。
宵入夢朝她微微一笑,把她禁錮在懷裡,“我就不,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在用強,我是利用天時地利……”但是好在他還是有點要臉的,看到墓么么那個懷疑的眼神,還是把人和兩個字沒說出來。
他這時忽然停了下來,手捧著她的臉,眼神有些複雜,好像有什麼很艱難的話要說,又好像怎麼也說不出口。
怎麼說呢,慾望或許和酒有著同樣的功效,總是能從一些陰暗的角落裡挖掘出人最隱秘最晦澀的勇氣。
“我想讓你看樣東西。”
他右手輕輕捏了個簡單的法訣,然後抱緊了她說。
自他的背後,墓么么的面前,亭子外的霧氣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憑空出現了一扇古舊的金屬大門緩緩地開啟了。
他把頭埋在墓么么的肩膀上,並不回頭去看。
隨著大門的開啟,裡面的光影和東西漸漸出現。
她的瞳孔微微地收縮了兩下——大門距離她的位置並不遠,所以足以看清楚那扇門裡的光景,那是一個大概有五間房子那麼大的一個屋子。
像是地獄一樣的光景。
屋子裡整齊劃一地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