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藏鋒嘴裡已經有血的味道了。“行。”
“藺門主真大方。”她立刻笑了,然後看著藺藏鋒,說出了第三樣東西。“最後,我要溟濛隱。”
藺藏鋒周身的氣勢立刻變了,他的下眼角提了起來,那兩道白痕的圖騰都跟著亮起。“郡主,獅子大張口也要有個限度。”
他看向囚虞上,“虞上,就算您開口、或出手於此時直接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將此寶交給任何一個人。”
不等囚虞上開口,藺藏鋒忽然皺起了眉頭。聽外面的動靜,似有了外人來訪。
“怎麼了?”墓么么問道。
“——峰月衛來了。”藺藏鋒看向墓么么,“藺某覺得,郡主應該不想把今天的事鬧到聖帝那吧?”
墓么么挑眉,看向了囚虞上,他垂下睫毛,瞬間就隱去了身形。
雖然知道他只是隱去了身形而並非不在了,藺藏鋒提到嗓子眼裡的心也總算落下去一點了。
外面的動靜似乎越來越大了,門口的臨仙門弟子都攔不住的架勢。
“封大統領,門主正……不太方便……”
墓么么聽到這四個字兒,太陽穴突突地就跳疼起來。
“郡主看起來不太喜歡封大統領啊。”藺藏鋒反而舒氣了一樣。
“呵。”墓么么冷笑嘲他,“你喜歡他啊?”
“……”藺藏鋒聽著已經硬闖進來的戰靴砸在地面上的聲音,笑容有些僵。
……
“雲舒郡主~!”亭下有人一邊朝上走開心的給墓么么打招呼,好像剛看到藺藏鋒那樣,驚訝萬分以至於有點沒回過神,“藺門主?您還真醒了啊?我聽你們弟子說我都不敢信,您這是沒事兒啦?”
“金將軍。”藺藏鋒頷首,“是的,全靠陛下庇佑。”
“墓么么。”走在金倬正前面的男人,忽說道。
金倬正一腳差點踩空了臺階,忙拉了下自己頭兒的胳膊,低聲道,“臥槽,老大你叫誰呢,那是郡主,郡主。”
“你為何在這。”封梟彷彿沒有聽見,平步走上臺階,站在了墓么么面前,問她。
完全被當做空氣的藺藏鋒倒感覺到點別的東西,他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墓么么,這才站起來給封梟行禮,“封大統領。”
封梟這時才看向藺藏鋒,簡單一個字兒。“嗯。”
然後他又把視線放回了墓么么身上,“你在臨仙門做什麼?臨仙門大陣突然半夜全部啟動了,和你有關?”
還不等墓么么說話,他又注意到這亭內碎掉的桌子,轉過頭看向藺藏鋒,“你——對她動手了?”
“……?”就算藺藏鋒也愣了。“啊?”
“她只是個才五化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封梟的眉頭蹙在了一起,餘光又瞥到墓么么手裡端著的茶,“還手無寸鐵。”
“……”
蒼天在上,月祖見證——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才五化、手無縛雞之力、凡人、手無寸鐵。
你說的這幾個哪個詞是墓么么啊?!
你這麼大一個統領看不見桌子是從我這裂的,她那半截是好好的?
是把藺藏鋒都整無語的程度。
“不是,等下,老大,你慢點。”金倬正抓住了封梟的胳膊,“我來問,我來問。”
“那什麼,藺門主,是這樣。剛才我們看到你們臨仙門大陣突然全部啟動了,還聽到了鴻蒙鐘聲,以為你們遭了什麼敵襲。我就通知了統領,來帶人看看。”金倬正訕笑著看向墓么么,“沒想到郡主也在,您還醒了。藺門主,能稍微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嗎?畢竟這也算是大事兒,我們也得回去上報啊。”
“您二位先坐。”藺藏鋒揚袖,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