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所有,都是他欠永璋的,而他如今真的能因為自己的欲|望折斷那孩子翱翔的翅膀麼?
腦中不斷回想著永璋離去前留下的話語,“這裡有什麼值得爺留下?”
金銀珠寶,權勢財色,儲位,皇位,所有的所有都不被永璋看在眼裡。
永璋要的自由,他不想給。永璋愛的舞蹈,他給不了。他除了這個龍椅其實一無所有,剝離了皇帝的身份,他竟找不到什麼資本能留住永璋,留住那隻驕傲又挑剔的妖孽。
永璋,朕用真心換你的留下,可好?
輾轉反側了整晚,乾隆望著天邊魚肚白,幽幽長嘆,終於承認並且面對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只是跟再也不能掩飾的情意湧來的還有清晰的絕望,連他自己都無法自信自己的真心和真愛,又怎麼能用這份真心留下永璋?
永璋可不是那種用甜言蜜語就能哄住的無知女人,不相信真心可是又比誰都在乎真假,一個沒說好那孩子估計直接就一鞭子抽過來的。都說欺君之罪得誅九族,這欺瞞了永璋可得斷子絕孫吶?
越是瞭解就越是絕望,卻也更加不願意放手。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那個人硬是在他心底紮了根成了魔,不管逆天也好怎樣都好他就是認準了永璋。沒有什麼真心錯付,他既然選擇了付出真心,就沒有得不到回報的。
不過,要怎麼得到回報,他還需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到底誰是誰的劫誰是誰的不幸,都是筆算不清數不盡的糊塗賬。
想清楚之後的乾隆發現自己處境堪憂了。前不久還那樣跟永璋鬧,估計那人又得死也不肯進宮。沒有相處時間,哪來的真心換真心?就算出了宮,貝勒府上那一隻比一隻會撒嬌會討喜會佔據永璋所有注意力的包子,說不定還得捎帶上個十二阿哥,一隻比一隻膽大包天什麼不會最會隔離他跟永璋啊!偏偏看在永璋的份上他還打不得罵不得連指桑罵槐旁敲側打都不敢啊!
再來就是一個疏忽沒留意,永璋又撿了個據說長得很漂亮的男孩回府,還是安排在自己院子裡的,自從帶回了那男孩之後也不要小呂子伺候了,跟進跟去全是那個從瑟瑟縮縮變成漂亮人偶的男孩。
雖然說小呂子是被他收買了的,被警惕敏感的永璋換掉也無可厚非。乾隆望天。
這時候很沒眼色湊上來鬧著說要出宮的小燕子就給了乾隆很好的啟示。
沒錯,就是微服私訪!
想當初他跟永璋的“第一次”見面和第一次纏綿不就是在他微服私訪時候麼?這次再把目的地放遠點放到江南去,路上可多的是相處機會。
為了不讓永璋那狐狸聽到風聲後偷跑,乾隆用篇《禮運大同篇》困住了漱芳齋一行人,吩咐吳書來等去準備好出巡事項後,直到出發的那天清晨才親自去貝勒府上找人。
一鞭子就把想要趁人睡覺時候爬上床的乾隆抽飛了。半睡半醒的永璋怨念地瞪著打擾自己睡眠的男人,大腦都還是昏昏沉沉的沒醒過來,不自覺地撅著嘴像是撒嬌一樣。
乾隆那心肝肺腑都化成了似水柔情,聲音裡全是發自內心的膩人的溫柔,“永璋,咱們去微服出巡吧。”
“啊?”永璋迷迷糊糊歪頭,還是睡眠狀態的大腦系統還是沒啟動。沒有感覺到惡意和變態的惡寒,防禦系統並沒有開啟時候,這娃的粗神經絕對害人不淺啊。
這樣呆萌狀態似乎可以隨意蹂躪的永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嗷。乾隆壓抑住喉間的狼嚎和衝動,更加溫柔地忽悠,“咱們出遠門玩兒去吧。”
“永璂呢?”永璋迷迷瞪瞪隨口唸叨個人名,眼睛都睜不開了就剩一絲眯著。
乾隆磨牙,壓下心底的嫉妒,“永璂也去。”
“哦。”永璋敷衍地隨口應下後翻身抱住羽絨枕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