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態與率性,眼神裡交織著對百里東君釀酒之舉的懵懂、疑惑,還有那藏不住的好奇。
彷彿一個在神秘寶藏前徘徊卻不得其門而入的探索者,又似一個面對新奇謎題而有些無措的孩童,無奈之情也在眉宇間若隱若現。
“那你多久能完成?”葉鼎之追問的話語急切,雙眸圓睜,緊緊鎖住百里東君的面容,似要從那眉眼之間掘出答案的寶藏。
百里東君則氣定神閒,目光悠悠落於身旁兩根巨大香柱之上,那香柱仿若古老的圖騰,粗如兒臂,散發著幽微的木質香韻。
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句話:
“恐怕要等到這根香燒完差不多!”其聲沉穩,如洪鐘大呂,眼神恰似靜謐深潭,平靜之下是對自身釀酒技藝與規劃的十足把握,仿若一位運籌帷幄的統帥,早已在心底排兵佈陣,只待決勝時刻的來臨。
“我的考官呢?”尹落霞站在高臺之上,宛如一朵盛開在雲端的玫瑰,嬌豔卻帶著刺人的鋒芒。她已佇立許久,那等待的時光彷彿被拉長的絲線,絲絲縷縷纏繞著她逐漸不耐的心。
不見考官現身,惱怒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似一隻被激怒的夜鶯,帶著幾分嬌嗔與不滿,在空氣中迴盪起清脆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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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她話音剛落的剎那,一個醉醺醺的男子仿若被命運的繩索牽引而來。
幾個大漢如押解重犯般架著他,他的腳步踉蹌,似風中殘燭搖曳不定,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大地進行一場艱難的博弈。
東倒西歪之間,嘴裡還嘟囔著:“誰讓你們把我帶回來的,再過兩個時辰……你們知不知道再過兩個時辰就是風姑娘奏曲了。”
那含糊不清的話語,似夢囈般從嘴角滑落,卻又飽含著對風姑娘曲子近乎癲狂的痴迷與執著,仿若那曲子是他靈魂深處的一抹亮色,是他在這紛擾世間唯一的救贖。
“屠晚啊,這風姑娘的曲子,你是一日又一日地去聽,怎麼還沒有聽夠?再者說了,學堂大考需要你出力,你總不可能不幫吧!”
旁邊一人高聲說道,隨後伸手接過壯漢手中的屠二爺,仿若拋擲一個毫無生氣的麻袋,將他重重地丟在尹落霞對面的椅子上。
“哐當”一聲巨響,那椅子似不堪重負,發出痛苦的抗議,彷彿在為屠二爺這略顯狼狽的登場而嘆息。
尚未醒酒的屠二爺仿若被這一摔點燃了心中的怒火,瞬間像一尊被激怒的戰神,猛地站了起來。
他雙眼圓睜,血絲密佈,仿若兩團燃燒的火焰,用那顫抖的手指指向面前眾人,大聲吼道:
“怎麼可能聽夠,你們這些俗人怎麼可能知道,音樂之美!那風姑娘的曲子宛如仙樂,動人心絃,豈是你們能懂的!”
他的身子搖搖晃晃,似一片在狂風中掙扎的枯葉,隨時可能飄落,卻又憑藉著那股子醉意中的倔強強撐著不倒,宛如一位在信念戰場上孤獨堅守的勇士,雖形單影隻,卻毫不退縮。
當他那肆意揮舞的手指指向一旁的百里玄然時,柳月與屠大爺兩人的臉色瞬間仿若被死神的手輕撫,變得煞白如紙,所有血色盡褪。
他們的雙眼驚恐地瞪大,仿若銅鈴,滿是惶恐與擔憂,身體也似風中的弱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彷彿下一刻便會被這無形的恐懼風暴席捲而去。
但見百里玄然安然靜坐,紋絲未動,只是眼神平靜如水,似一泓不起波瀾的幽湖,深邃而安寧。
兩人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那緊繃的身體如同鬆開的弓弦,稍稍放鬆了些許,仿若剛剛從鬼門關前倉皇逃回,心有餘悸地慶幸著這場劫數的暫時消散。
“屠晚,這裡有個姑娘,要和你比……”屠大爺的話尚未說完,屠二爺那原本渾濁無光的眼眸仿若被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