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壁壘,拖延了整個西楚覆滅的程序。”說這裡邊沒有再開口了。
“可時過境遷,為了北離如今的太平盛世、百姓安寧,還請前輩今日就留在此處吧!”琅琊王蕭若風一襲華服貴氣逼人,身姿卻筆挺如蒼松傲雪,上前一步,雙手交疊,恭敬地微微俯身行禮,額頭輕觸手背,腰背彎成恰到好處的弧度,言辭懇切,每個字都落地有聲,不容置疑,盡顯王者風範與赤誠之心。
白衣老者仿若被這番言語勾進了塵封舊事的漩渦,神色平靜如水,眼眸卻仿若望向無盡遠方,陷入久遠回憶的泥沼。良久,才輕聲嘆出一口氣,仿若吹散了心頭些許陰霾:
“我自是知曉,藥人之術逆天而行,是我此生難以洗刷的罪孽,如惡魔之手,伸向無辜,致使無數鮮活生靈慘遭塗炭。良心難安吶,多年前,我便親手將其銷燬,斬斷這門邪術傳承,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讓它再禍亂世間。”
說罷,他轉頭看向溫壺酒,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歉意的笑,仿若春日暖陽驅散陰霾:“溫家小子,對不住了,讓你此番滿懷期待、長途跋涉而來,卻白跑一趟,希望你莫要怪罪。藥人之術,你溫家恐怕是得不到了,這邪術也應該用我的離去而消失在這歷史長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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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壺酒笑道:“前輩多慮了,這藥人之術要與不要,與我何干呢?我那次僅僅只是為了我外甥。”語氣中盡是坦然。
“哼!你們在這兒談笑風生,把我兄弟倆當空氣嗎?”無法無天二人本就陰沉的臉色此刻仿若暴風雨將至的夜空,黑得能滴出水來。其中一人咬著牙,額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怒道:
“別以為有外面那破風軍撐腰,你們就吃定了我們,真當自己穩操勝券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聽聞藥人之術已毀,二人臉色愈發難看,恰似墨汁浸染宣紙,濃郁的陰霾在臉上肆意蔓延,仿若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底氣。
白衣老者仿若未聞這氣急敗壞的質問,自顧自沉浸在思緒的深海里,輕聲說道:“這麼多年,我隱匿在乾東城這一方小院,仿若一隻受傷後躲進樹洞、默默舔舐傷口的孤鴻,斷絕與世間一切往來,滿心孤寂,心如死灰。庭院裡的花草枯榮、四季更迭,我皆視若無睹,世間繁華也好、衰敗也罷,都與我無關。”
“直至遇見東君與玄然,恰似死寂寒冬裡撞見一抹暖陽,荒蕪心田裡萌出嫩綠新芽,才覺著這人間尚有幾分盼頭,心底有了牽掛,死寂靈魂重燃微光。”
他看向百里東君,目光如水般柔和,滿是慈愛,抬手輕撫其肩頭,仿若春風拂過嫩柳:
“東君啊,別等你弟弟了,他許是碰上棘手急事耽擱了。最後這遭,你就替師傅跑一趟天啟城,釀上一壺馥郁香醇、名動江湖的桃花月落,高懸於天啟城之巔,讓那酒香飄散滿城,也算全了師傅一樁心願。”語畢,他緩緩舉起手中長劍,劍身寒光凜冽,仿若暗夜流星,似在低吟著即將出鞘的戰歌。
剎那間,老者似有所感,體內劍氣仿若沉睡千年、一朝甦醒的雄獅,開始翻湧咆哮。昨夜小徒弟輸送的那道劍氣,此刻仿若燎原星火,在他體內灼灼燃燒,給予他底氣與力量,仿若為他披上一層堅不可摧的戰甲。
他心下暗忖,哪怕使出完整版西楚劍歌,有這劍氣加持,再佐以自己鑽研多年、神出鬼沒的精妙幻術,脫身隱匿絕非難事,哪怕深陷龍潭虎穴,也能覓得生機,此生為自己而活。
百里東君卻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眼眶瞬間泛紅,水汽氤氳,仿若蒙上一層薄紗,扯著嗓子大喊:
“師傅,這事兒定得您親自去!哪能讓我代勞?”聲音裡滿是不捨與焦急,仿若生怕師傅這一走便如斷線風箏,再難相見,音波都帶著顫意。
“傻孩子,我早該死在當年那場血戰裡,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