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春?
戚年拉緊韁繩,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的確是宋元春沒錯。
可宋元春怎麼會被打呢?他不是結交了一些懷陽縣的權貴麼?怎麼被打成這個鬼樣子?
戚年覺得有些奇怪。
“救、救我……”
宋元春看見了戚年,用盡力氣說出這句話,滿臉都是血,幾乎被血糊的快看不清楚模樣了。
戚年沒有理會,喊了聲“駕”,馬車從宋元春面前駛過去了。
宋元春覺得戚年真是好狠毒的心!
他都被打成這樣了,居然還見死不救?
宋元春覺得二房一家都是冷漠的!
他還天真的以為戚年會幫他,真是太天真了!
看著戚年的馬車遠去,宋元春的臉上又結結實實的捱了幾拳,緊接著一道低吼聲響起,“能不能還上?”
忍受著全身傳來的疼痛,宋元春作揖求饒,“能能能,諸位好哥哥,我一定還清,一定還清。”
“如果下次再還不上,你這一條胳膊也別想要了!下次是胳膊,再下一次就是你的命了!”
“我能還的起,請你們相信我。”
幾人再次警告了宋元春,才把人給放了。
宋元春傷成這個樣子也沒法走路,他跟前的小廝回去向永安侯稟告了此事,永安侯也帶著人過來了。
看著宋元春被打成這個樣子,永安侯只覺得窩囊!
他們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不中用的嫡子呢?
永安侯都不想再說什麼,只是吩咐,“把他帶回去。”
他實在沒眼看這個兒子。
永安侯無奈搖了搖頭,轉過身就看見了戚記火鍋店的牌匾,他這才想起來,這是興民街。戚年的鋪子就開在這裡。
看著火鍋店門前停著的馬車,還有絡繹不絕的食客,永安侯不得不承認,玉衍的妻子是有本事的。
他現在就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宋元惠的身上了。
只要洗清他的冤屈,他們就能回去了。
聞到這股麻辣霸道的香味,永安侯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這時候該用晚膳 了。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選擇進去瞧一瞧,嘗一嘗。
實在是這味太勾人了!
永安侯走進火鍋店,戚年正好不在櫃檯裡頭,在後廚給大家殺西瓜。接待永安侯的人是秋月。
秋月笑著問:“客官您幾位?”
“一位。”
“客官請坐這裡。”
永安侯也是幸運,他來的時候正好還有一個靠窗的位置。
再晚點來,就沒位置了。
永安侯看著坐滿的火鍋店,心裡頭不知是何種滋味,這種滋味是既難受又覺得古怪。
秋月將選單遞給永安侯,說著:“您看,您吃什麼鍋子?有涮菜有乾鍋。”
“就給我來一個排骨豬蹄乾鍋吧。”
“好的客官,您請稍等。”
在等待的途中,永安侯的眼神搜尋著戚年的身影,當他看到透明後廚的時候,微微震驚。
透明的?用的還是玻璃?這得多少銀錢?戚年靠著賣吃食到底是賺了多少?永安侯簡直不敢相信。
他在京中的時候也認識一些商賈,那些商賈們可以說是揮金如土,府上有專門用來存放黃金的地窖,全都是銀子。這些商賈們賺的錢可比他一個侯爺的俸祿要多的多。所以永安侯也不是很驚訝。
乾鍋上來的時候,永安侯聞到這股香味就更餓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取了筷子,先夾了一塊排骨,永安侯一嗦就將肉嗦了出來,骨頭上一點肉都沒掛。
吃了一塊又一塊,永安侯不由自言自語起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