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戚年關了店門,回家算了一筆賬。
買宅子開燒烤店,戚年手裡頭的銀子花出去不少,目前這三家店好好經營,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算完賬,戚年伸了個懶腰,剛要去端桌上的飲子,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就伸了過來,將飲子換成了一杯熱茶,“夏天雖然,但不宜喝太多冰飲,尤其是晚上。你得少喝點,不然要鬧肚子。”
“晚上喝茶睡不著怎麼辦?”
“我去給你換杯水來。”
宋玉衍說著就換了杯熱水來,將水杯放在桌上,宋玉衍又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紙來,放在戚年面前。
戚年端起水杯吹了吹,問:“這是什麼?”
宋玉衍回答:“房契。”
“你已經買了?”
戚年放落水杯,看住宋玉衍,些許驚訝。
宋玉衍微微頷首:“今日正好有空,就將那個院子買了下來。”
兩人正說著肖忠呢,肖忠就來了。
他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三爺、夫人,奴才有事相求。”
宋玉衍朝門口看去,看得見肖忠漆黑的影子,他道:“進來吧。”
“是,三爺。”
應了聲,肖忠才小心推門進來,他一進來就跪倒在地,“三爺、夫人,奴才與顧柔顧姑娘日久生情,奴才打算求娶顧姑娘,還請三爺夫人准許。”
話落,肖忠就重重磕了個響頭,久久都沒起身。
宋玉衍坐在凳子上,看著肖忠,點了點頭,“你先起來吧。”
“是,三爺。”
肖忠從地上起來,心中忐忑。他知道自己是奴才身份,三爺是他的主子。他與顧柔成親之後,依然是三爺夫人的奴才。一張賣身契就決定了他這輩子,可是他是心甘情願的將自己賣給三爺。
三爺確實待他不薄。
宋玉衍起身,將房契交到肖忠手裡頭,“這是房契。”
“房契?”肖忠迷惑不解。
宋玉衍笑起來,說:“你不是要與顧柔成親麼?我們擅自作主替你買了杏花巷的那個院子,往後,你也有真正落腳的地方了。”
肖忠“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多謝三爺夫人!奴才何德何能!”
他再抬起頭的時候,一雙眸中滿是淚花。
宋玉衍扶起了肖忠,拍拍他的肩說:“好好待顧柔,她是好姑娘。”
肖忠抬起胳膊,拿袖子擦了擦淚,點頭哽咽著,“是,三爺,奴才肯定會好好待顧姑娘的!”
宋玉衍:“還有一件事。”
“三爺請說。”
“你與瑞香的賣身契我已經燒了,從今以後,你們二人都是自由之身了。”
“三爺……”肖忠沒忍住,眼淚就那麼掉了,“三爺夫人的大恩我無以為報!”
看見肖忠這個樣子,戚年便說:“傻孩子,快別哭了,這可是好事情。”
肖忠點點頭,擦去眼淚,“嗯,夫人,奴才不哭了。”
“時候不早了,快些去休息吧。等明日咱們就商量商量你跟顧柔的婚事。”戚年想起什麼來,又問:“對了,你可去過顧家了?”
肖忠搖頭,“沒有正式去過。提親這般重要的事情要有媒人,還有父母。可是奴才打小就是孤兒,無父無母……”
“這事你別擔心,我跟娘子去。”
宋玉衍看著戚年,握了握戚年的手,他的手掌很溫暖。
“多謝三爺夫人!”肖忠的眼睛亮晶晶的,心中的激動之感久久無法平靜。
外面的雨漸漸下的小了,第二日雨停晴朗了起來。
宋玉衍跟戚年一塊出門,戚年逗著銅板銅錢,在想待會吃些什麼,她聽說懷陽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