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看到鄒縣令,那是腿一軟就跪下來了,連聲求饒,可因嘴裡頭塞了塊布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狗東西!”
鄒縣令又在馬三腿上踹了一腳,吩咐劉大山,“押進去!”
“是,大人!”
劉大山抱拳,將馬三押去了牢中。
鄒縣令又走到戚年身邊,說:“這馬三就是個地痞流氓,還是個偷盜的慣犯,這衙門口的早食市場哪個沒被馬三騙過,抓進來幾天就又放了,放了就又繼續幹壞事。可這人就是不長記性,哪怕是在牢裡頭捱了罰,放出去之後依然不長記性。”
“他盯上你,定是想訛一筆錢。”
戚年看住鄒縣令,問:“就拿他沒辦法麼?”
鄒縣令搖了搖頭,回答說:“按照大齊律例,確實不能把他如何,所以他才這樣肆無忌憚。”
戚年蹙緊眉頭,“放任這種人繼續幹壞事,真不是什麼好事。”
鄒縣令嘆了口氣,無奈道:“碰上了這樣無賴的犯人,鑽了律法的空子,也是無可奈何啊。”
縣太爺也有縣太爺的麻煩。
這個馬三沒心沒肺,覺得最多就挨兩下,又死不了,就繼續幹壞事。
劉大山教訓了幾回,打的馬三鼻青臉腫的,馬三還是不長記性,都被打疲了。
這樣的賴子,能把他怎麼樣呢?
在一旁的宋玉衍沒有說話,眸中卻盡是冷意。
跟鄒縣令說了幾句話,兩口子就回家了,走在路上戚年是恨的牙癢癢,“這個無賴,今天鬧的好多客人都走了,害我少賺多少銀子……”說著說著,她又去看宋玉衍,問:“對了,你跟鄒縣令聊什麼了?”
宋玉衍回答:“明日我就要去衙門當值。”
戚年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驚訝的問:“你要去衙門當值?”
宋玉衍微微頷首:“衙門最近在招捕快,我便去了。一年能有個十幾兩的銀錢吧,夠家裡的嚼頭了。”
聞言,戚年看住宋玉衍,眼神中有些擔心,便問:“可是你去衙門做了捕快,會不會引火燒身?”
宋玉衍搖了搖頭,“不會,一個捕快而已,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何況這捕快也不是長久的,只是在衙門當差,沒有人會注意一個無名小卒。”
戚年覺得有理。
“這樣也好,起碼你是好端端站在我面前的。”這是戚年的心裡話,她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宋玉衍乾的那些事確實叫人操心,捕快比處理那些棘手的手要輕鬆些,抓抓犯人、巡巡邏什麼的。
“還有一個原因,能隨時照顧你的鋪子。”
“是了。”
戚年突然覺得做一個捕快還挺好,在衙門當差,認識內部人,又能照顧自己的鋪子不被一些地痞流氓騷擾。這可不就是縮小版的錦衣衛指揮使麼?只不過,是在縣衙裡頭當差,在縣裡頭巡邏。
換個思路來想,其實也大差不差。
就是這權利嘛,不一樣。
戚年想了想,還是錦衣衛指揮使風光,一年到頭的銀子也多。
但現在能有個捕快當都不錯了,畢竟他們一家是被萬歲爺流放到這的犯人。
第二日宋玉衍在衙門領了捕快的衣裳就當值了,劉大山看到宋玉衍穿著捕快服,出現在自己面前,差點將剛吃下去的一口肉夾饃吐出來。
“宋宋宋、宋公子?您這是?”
“日後我們就在一塊共事了,還得勞煩你教教我。”
劉大山將嘴中的一口肉夾饃嚥了下去,很是不解,“您怎麼突然當捕快了?這也沒啥好教的!宋公子您有一身好武藝,我得跟您學習才是!”
“獵不著好東西了,掙不到銀錢,正好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