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是個陰毒的人,他找到一個欠他銀子的賭鬼,這賭鬼欠了他三十兩銀子,還不上。明誠豢養的打手打了幾回半死,可就是沒銀子還,如今連吃飽飯都成了困難,還妻離子散了。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計上心來,明誠將大堂管事的叫來,說了此事,“只要喂他喝下毒藥,再讓他去吃戚記火鍋,最後死在姓戚的火鍋店裡頭,這事就夠她吃一壺的!到時候你想想,誰還敢去死過人的地方吃飯?”
大堂管事的一聽,忙搖了搖頭,“掌櫃的,這行不得啊!”
明誠道:“有什麼行不得的?她那個什麼火鍋店死了人,誰還敢去吃?”
“可是掌櫃的,我們若是真做了,可是要犯殺頭的死罪啊!”
“死罪?”明誠冷笑一聲,眸中很是自信,“我姐夫在朝中為官,你擔心個什麼勁兒?我就算是殺了人,我姐夫也能替我擺平!難道你不知道我姐夫在朝中是任刑部主事,一點小事而已。”
說著,明誠又拍了拍大堂管事的肩膀,允諾了好處,“事成之後,給你五十兩銀子。這五十兩銀子夠你在懷縣買一個院子了吧?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可以給你再加十兩的封口費。你意下如何呢?”
六十兩!
這可是六十兩!
他一年到頭才掙二十兩銀子,明誠還摳摳搜搜的,能拿二十五兩,還得給他扣。這次雖然出手大方,可一旦東窗事發,就是死罪啊!冷靜下來,他覺得六十兩去給一個人投毒,實在太不值了。
大堂管事的也是個人精,他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很為難的表情來,“掌櫃的,您也知道的,我家中有老父老母,有妻兒,我不可能冒這樣的險。如果您不同意的話,我從明月樓離開都可以,但我不能危及我的家人。”
明誠怎麼會瞧不出來,直接比了兩根手指頭,給出了最大的底線,“二百兩。”
“做不做?”
明誠再問,眼神中帶了幾分威脅。
劉毛子跟明誠提了條件,“前提是你得保護我,讓我不要受到牽連。”
他不傻,殺人在大齊就是殺頭死罪!
“磨磨唧唧的幹什麼?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我那姐夫在朝中為官,在刑部做事。你還信不過我麼?我既然能做得出來,就不怕被查出來。何況,那姓戚的再厲害,都查不出來的,就是衙門的人都不一定。都死無對證了,我們又沒有在場證明,誰能查的出來呢?”
明誠把所有能發生的事情都想好了,這一次,他不會再惹上一身腥臊了。他要跟這件事情脫的乾乾淨淨。
況且他姐夫後日就要跟姐姐回來了,他的底氣來了,他還怕什麼?就算事情敗露,他可以將劉毛子推出去,要是他不承擔所有罪名,他就拿他的家人來威脅!到時候還看他畫押不畫押!
劉毛子已經被二百兩銀子衝昏了腦袋,點了點頭,十分相信明誠。
可他不清楚的是,刑部主事不過是一個七品的小官職,根本做不了任何決定。
明誠走近劉毛子,給了劉毛子一包藥,壓低了聲音說:“此事,絕不能有任何閃失,聽得明白嗎?”
“是,掌櫃的,我曉得的。”
“這幾日就去做實在太顯眼,等過幾日,你將這藥下到吳六的茶中,盯著他喝下,再親眼看著他進去火鍋店,明白嗎?”
“是,掌櫃的,我明白的。”
“明日我先給你一百兩,事成之後,剩下的一百兩我再給你。”明誠先給了一顆糖,又警告起來,“倘若這嘴巴不嚴實,你知道後果的。”
劉毛子拱了拱手,“是,掌櫃的!我知道的,我一定會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
劉毛子彷彿已經看到了銀子再衝他揮手,有了這二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