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惠聽著趙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很是不解。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端端的,趙志怎麼會打她?為什麼打她?她又做錯了什麼?
趙志盯著宋元惠,忽然冷冷笑了起來,嘲諷道:“你以為,你一個罪臣之女配得上我麼?”
“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你一個卑賤的罪臣之女!”
宋元惠睜大了眸,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志。
這些話居然是從趙志的嘴裡說出來的?
趙志走近宋元惠,一把捏住宋元惠的下顎,看著宋元惠畏懼的眼神,他心中有一股快感,“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
“若是敢忤逆背叛我,你也別想活了!”
鬆開手,宋元惠一口氣差點都沒能上來。
她緩過勁來,眼含淚水的望向趙志,委屈又可憐的說:“皇上,臣妾本想告訴你,臣妾有孕了的事……”
“有孕了?”趙志臉上沒有半點喜色,反而是陰雲密佈,他捏了捏拳,冷漠無情的說:“那就打掉。”
“什……麼?”
宋元惠簡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趙志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會這麼狠心,她搖了搖頭,眼淚滑落,“皇上,這是您的骨血啊!”
“骨血又如何?”
他也不是先帝的骨血麼?可是先帝有把他當做是一天的兒子麼?他處心積慮,蟄伏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殺死他!得到權利!如今權利在他的手中,誰敢對他有任何的不忠?誰又敢反抗他的皇權?
誰都不能。
“朕讓你打掉你就必須打掉這個孩子,明日朕就會吩咐太醫。倘若你不乖乖照做,你遠在懷陽縣的家人是什麼下場,你很清楚。反正他們已經到了踏進棺材的年紀,不過是時間問罷了。”
宋元惠沒有說話,她再狠心,也不可能去殺了自己的孩子啊!
趙志他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瘋魔成這個樣子?跟她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判若兩人。
她又疏忽了什麼?
不該如此,不該如此的!
等宋元惠清醒過來,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沒了趙志的影蹤。
而第二日,太醫就端來一碗落子湯,請宋元惠喝下,太醫也很難做,皺緊眉頭說:“皇后娘娘,這是皇上的意思,微臣也無可奈何……”
宋元惠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苦味,再去看藥碗中那濃稠的黑色,她不能喝。
可是她若是不喝,她的家人又該如何?
待在這偌大的皇宮中,比死還要冷,她的心也在這一刻冷了。當了皇后又有什麼意思?她又得到了什麼?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天下人都羨慕的位分。可身處在這個位分上如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我喝。”
宋元惠從太醫手中接過藥碗,閉上眼睛,仰頭喝下,連一滴都沒有剩。
這藥苦極了,可再苦,比不了她的心苦。
這一刻,她是後悔自己回來的。
如若她不回來,她也失去不了什麼,因為她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在懷陽縣她是自在的,可在宮中,她就是被趙志囚禁起來的犯人!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
一想到這些,宋元惠便忍不住掉了眼淚。
太醫看到此景,識趣的退了出去,他也替宋元惠感到傷心。那可是一個孩子啊,皇上怎能如何狠心啊。
趙志是因為宋玉衍而遷怒宋元惠。
扈行聽到了一些風聲,就悄悄告訴了宋元惠,其中還有範知從中搗鬼。他也是想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那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那個位置,那就是他。範知又算個什麼東西?他了解錦衣衛麼?他不過是一個侍衛,有什麼資格成為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