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笑了,看著眼前的人,她確定是沒見過的。不過看這個人的衣著打扮,確實貴氣逼人,但說話很是囂張,眼神更是看不起的樣子。
“我應該認識你麼?”
“你當然該認識我!在這太平街甭管是開酒樓,還是開食肆的,哪個不認識我?”
戚年淡淡“哦”了聲,她真不在乎。
“哦?”
“你哦什麼?你就不好奇我是誰嗎?”
“我該好奇你是誰麼?”
戚年又笑了。
這人真有意思。
吳豐都快要氣炸了,他沒想到這羊雜店的這個女掌櫃居然這麼不在意?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嗎?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我是誰。我就是悅豐樓的掌櫃,吳豐,現在你該認識我了吧?”提起悅豐樓,吳豐那叫一個高傲。
戚年攤了攤手,根本不在乎,“那又怎樣呢?”
“那又怎樣?”吳豐差點吐血。
戚年發現,這個吳豐可真是挺有意思的一人。
她便問:“所以你是來幹什麼的?來宣戰的?來挑釁的?”
“都不是,我是來請教的。”吳豐嘿嘿笑了起來,笑容堆砌,搓了搓手說:“這價錢嘛好商量,我想學習您這裡的幾道菜。你放心,咱們都是公平競爭的,我也不會使那些下作手段。咱們共同學習,一塊賺錢不是嗎?”
自從上次的羊雜失敗之後,吳豐就反省了自己,他確實做的不夠好吃。尤其是親自來嘗過一會戚記羊雜之後,他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也知道了自己輸的原因。
這反轉……
戚年抿了口茶,看著吳豐,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說:“我要是都教給你了,那我這店還怎麼開?我的拿手菜就那麼幾個,你悅豐樓店大客人多,我這小店怎麼能比呢?我一個姑娘家家的,還得靠著這個店養家餬口呢。別說,我還得給這麼多夥計姑娘們發月錢呢。”
“這個你自然放心!我悅豐樓的菜絕對是你羊雜店沒有的,絕對不會搶了彼此生意。”
吳豐能把悅豐樓開這麼些年,自然有過人的本事,而且人家是跟她商商量量的,考慮的也非常周全。
戚年看的出來,這人精明著呢。
當初明誠有這覺悟該多好?
而不是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讓她關門大吉。
戚年沒說話,緊皺著眉頭。
時間過去著,吳豐這邊著急了,“戚掌櫃,我是真心想跟您學習的。您只管開價!我一定不會虧待了您的,畢竟我也是個廚師,知道這秘方多珍貴。”
“吳掌櫃開價多少?不過提前說好,我只教會你,不賣你方子。學成學不成,那就是你的事了。”
“成!沒問題!”
“那就一道菜二十兩銀子,您看怎麼樣?”
“二十兩?”戚年搖了搖頭,嚴肅的說:“二十兩您學一道菜,這道菜您學成了,要在悅豐樓賣多少份呢?恐怕不止是二十兩吧。”
吳豐本想隨便給點銀子糊弄糊弄,但他發現,戚年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不好對付啊。
吳豐心裡盤算了一番,做出了讓步,“這個嘛戚掌櫃,您也知道的,我學不學的成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我最多再給您加五兩,二十五兩怎麼樣?”
“三十兩。”
戚年覺得三十兩剛合適,畢竟她只是教而不是賣。
吳豐當然不差錢,他覺得三十兩一道菜也可以,他還以為戚年要獅子大開口,這個價錢他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拿他當傻子可不行。
兩人商量好之後,吳豐就準備回去拿銀子。
戚年從櫃檯裡取出一份包好的糕點,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