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炳哥哥不如也來嚐嚐,這些都是我遊歷列國時尋到的零嘴,赤炳哥哥嚐嚐味道如何?”
赤炳拿起一塊糕點嚐了一下,眼睛瞬間就亮了。
吃著糕點,赤炳詢問起沈玉儀遊歷的事,沈玉儀和他講了在天風城的趣事,作為回禮,赤炳也給沈玉儀講了他在落火城的趣事,兩人聊得很歡。洛飛卿就安靜的坐在那裡,聽他們聊天。
洛飛卿其實不明白沈玉儀為何要他一路,但洛飛卿從不對此事多揣測,沈玉儀讓他作陪,洛飛卿就與她同行。
洛飛卿從未惡意去揣測過沈玉儀。
赤烺在林中走了一圈,收穫滿滿,但也只留下一隻鹿讓赤炳烤,其餘的都讓人送回了府上。
幾人吃著赤炳烤的肉,赤烺看著洛飛卿的腿,還是問了出來,“洛公子這腿,還能好嗎?”
沈玉儀回答他,“他這腿已經完全好了,只是洛公子他自己不肯再站起來。”
洛飛卿的腿早在她們上路的那個月就已經完全康復,不再需要輪椅了。
“為什麼呢?”赤烺和赤炳兩臉疑惑的看向洛飛卿。
“洛公子為何不肯再站起來?”
這個問題沈玉儀沒有幫他回答,洛飛卿自己思考片刻,終究是搖頭。“在下也不知。”
“你自己都不知道?”赤烺和赤炳再次兩臉疑惑。
為什麼站不起來呢?因為洛飛卿從來沒想過再站起來,皇城奪嫡一戰,他失敗得徹徹底底,那麼多條親人的命烙在洛飛卿心裡,將他已經擊潰了,那個空有一身傲氣卻毫無心計的洛飛卿已經死了,現在的洛飛卿不是洛飛卿。
洛飛卿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只是心疾難解,所以一直站不起來。
是洛飛卿不想站起來,不敢再站起來。
第五日與赤旭賞花,第六日赤倞第七日赤羨。
七日過去,沈玉儀向赤羽提出了告辭。
而另外一邊,矛苟皇后的宴會快開始了。
單爾冬端坐高頭大馬走在前面,後面跟著長公主的軟轎,看見長公主的轎輦接近街口的百姓自發分散到道路兩旁,留出中間寬敞的道路。
百姓們站在街旁小聲討論。
“話說這長公主,怎麼從來沒見過這世子的爹,長公主的駙馬呢?”
“可說呢,長公主和她的一雙兒女都還曾見過,就是這長公主的駙馬,那是一次都沒見著。”
“說到這個,我小時候見過長公主大婚,大婚那日倒是見過這位長公主駙馬。”
此人一說,周圍的人立即都好奇的盯著他。
“快說說,這長公主那駙馬,長什麼樣?”
“嗯,身高八尺,面容俊郎。”
沒了?
“那是小時候的事,過了這麼久,我怎麼可能記得清嘛。”
“既然記不清,那說明那駙馬長得也不咋地。”
“噓,慎言。”
“你們這一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長公主的駙馬還是當年風華絕代的祥雲樓盧雲娘給她介紹的。當年盧雲娘可是和長公主是閨中密友。”
“啊?盧雲娘?我倒是聽過她,花樓娘子,傾華絕代,讓不少男人為了她妻離子散。長公主怎麼和這樣的人會成為閨中密友?”
那人說完,一把劍突如其來,劃過那人臉頰留下一道紅口子。
眾人抬頭看,世子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睥睨眾人。
“你再說一遍?”
聊皇家八卦知道了是會被殺頭的,那人凝望著馬上的單爾冬,哪還說得出一個字來。
“爾東,回來,宴會要遲了。”
長公主一句話才將那人解救下來。
單爾冬收回劍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