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紳,姐姐堅持不住了,對不起,等不到我的小紳回來了。”
陰天,還伴有大霧,如同人的心情瀰漫在城市上空,縈繞著久久不能散去。
因為天氣影響,飛機大多都停飛了,一位身著卡其色風衣的少年拖著一個綠色行李箱在大廳行色匆匆,他臉上戴著的墨鏡和口罩,將整張臉都遮擋住。
走出機場,少年四處張望,一眼看見了來接自己的人,果然招搖。
一位頭染綠色,身穿花色襯衫緊身褲的男人靠在一輛粉色的瑪莎拉蒂旁邊,他戴著一副哈雷墨鏡,讓人不知道他看的到底是機場門口,還是出機場的美女們。
周紳走過去,將行李箱推給對方。
“我讓你來接我,你開這車來接?”
有句話周紳沒有說:你究竟是來泡妹還是來接我?
“周紳?”陳斯語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多年不見,你丫怎麼長這麼高?!”
陳斯語比了比自己的胸口,又比了比周紳現在的身高,現在的周紳整整比他高出了一個頭,這丫的在國外吃什麼長大的?
“別廢話。”周紳開啟副駕駛座車門上車,“我要去看我姐。”
周紳提到他姐,顯然是提到了兩人的傷心處,陳斯語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沒個正行。
陳斯語開著車帶著周紳來到療養院。
病房裡,一位相貌姣美的女孩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她那原本健康的膚色如今卻泛著病態的白。她是周紳的姐姐,莫悠。
周紳取下口罩和墨鏡拿在手裡,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一語不發。
陳斯語在旁邊,神色也有些悲傷。
“悠悠姐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醫生說,悠悠姐成了植物人,醒的時間不定。”
周紳在莫悠的病房裡待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走吧,你這次回來沒地方住,住我那兒去?”
周紳沒答,轉而問,“我姐原來住的房子還在嗎?”
姐姐上次和自己聯絡的時候還很高興的和自己說她在s市買了一套房子,以後她也有個家了。
“賣了,悠悠姐為了給那個渣男籌錢,把房子低價賣了出去。”
因為賣的急,價格也比市場價低了很多。結果那個渣男只是想騙悠悠姐的錢。
周紳現在又將墨鏡和口罩戴上了,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那個渣男的資料,你找到了嗎?”
“嗯。”陳斯語將收集到的資料發到周紳的郵箱。
“渣男叫唐稔(ren),父親是唐輝,三川集團的老闆。”
“唐稔……名字聽起來挺甜的,光聽名字怎麼能想到呢,不過是個包裹著糖霜的人渣。”
周紳坐上車,“走吧,去你那兒借住幾天,容我好好想想,要怎麼讓他付出代價。”
陳斯語系好安全帶,“你不看看那個渣男的資料?”
“回去看。”
“行。”陳斯語知道周紳見到躺在床上的悠悠姐心裡肯定很難受,並沒有再多言。
陳斯語的房子位於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臨江大廈,又處在臨江大廈的黃金地段,從客廳的落地窗望出去足以俯瞰全城。
陳斯語替周紳開啟門,順道就給周紳錄了指紋。
陳斯語將周紳的行李箱拿進屋裡,“進來吧,裡面的房間隨便挑,挑好了自己收拾。”
周紳進屋便將墨鏡和口罩取下來,“我姐的物品放在哪裡?”
周紳之前一直在國外,姐姐出事後都是陳斯語在幫忙處理他姐姐的事。
“在最裡面那個房間。”
陳斯語領周紳過去,“這個房間採光好,也安靜,我覺得悠悠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