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整個天空染紅,在紅色的晚霞映襯下一人自地平線逆光走來,看不清模樣,只能瞧出大致身形。那人扛著鋤具踏著晚霞走上歸家的路,等走近才看清是位女郎,灰麻衣裳,一張臉上是佔據大半張臉的暗紅色胎記。葉晴走近了,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的付諸就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
村裡的人都說葉晴和她夫君真真天生一對,葉晴的夫君付諸的臉上也有一塊紅色的印記,在臉的左邊。據葉晴自己說,她夫片是因為救她才變傻的,而付諸臉上的紅色印記也是因為救自己而烙下的。
葉晴的這一套說法村裡的人都是相信的,畢竟若不是因為愛情和恩情,誰能多年面對一個又醜又傻,生活不能自理的男人而不變心?
葉晴家是葉來村裡最偏僻的一家,她家背後不出一柱香路程便是大山山腳。
葉來村裡的人都姓葉,這裡四面環山,村民們依山而居,靠山吃山,自給自足,已經多年未曾和外邊的人有來往。
葉晴和付諸從田裡農作回來不會路過村中任何一戶人家門前,但葉晴還是習慣天黑後再回家,免得嚇到在田間農作的村民。
回到家中,葉晴讓付諸進房間自己乖乖坐著,她放下鋤具進廚房淘米做飯。
葉晴淘米切了些野菜放進去做野菜粥,烙了兩個鍋貼,鍋貼葉晴和付諸一人一個,粥水管喝飽。
葉晴做好飯將鍋貼和米粥端上桌,一叫付諸的名字他就過來了。
付諸乖乖的走過來在葉晴旁邊位置坐下,一手端碗一手拿著鍋貼,喝一大口野菜稀飯啃一小口鍋貼,葉晴啃著鍋貼卻突然轉頭湊到付諸面前直直的盯著他。
許久,付諸都快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葉晴突然說話,“夫君,你臉上的印記怎麼又變紅了?”
付諸看不見自己臉上的印記究竟如何,當下粥碗,抬手摸了摸,“有嗎?”
付諸感覺沒什麼差別。
“夫君啊,”葉晴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和你說過了,藥要按時吃,不然等印記爬滿你整張臉夫君就會毒發身亡。”
付諸又一次被葉晴嚇到了,“可是,”付諸已經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大傻子了,“吃了藥會變傻。”
“可是不吃藥會死。”葉晴拿出藥瓶倒了一粒藥丸放在付諸面前。
“不要。”付諸拒絕,在葉晴的耳濡目染下付諸的臉皮已經日漸變厚。
“我寧願醜死,我也不要變傻。”
葉晴無奈,收回付諸面前的藥丸放回藥瓶裡,拿出了另外一個藥瓶,“那我們各退一步,我不讓你變那麼傻,你也不要醜死,夫君你醜死了我怎麼辦?”
“好吧。”付諸接過葉晴遞來的藥丸,就著野菜粥將藥吞下,吞完張嘴給葉晴看是真的吞下去了。
葉晴確定人真的將藥吞下去,趁著藥效還沒發作,葉晴一邊喝粥一邊和付諸說,“夫君下次要再小心一點,你上次就是這樣被我騙的。”
葉晴的話讓付諸差點哭出來了,第十四次不吃藥,被發現了。
一粒藥下去,付諸又回到之前那種呆呆傻傻的狀態,安安靜靜的任葉晴擺佈,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乖了。
晚飯後葉晴燒水伺候付諸洗漱,又伺候他脫衣睡覺,
“夫君要記住哦,娘子我只教一遍。”
一個月只教一遍。
付諸呆呆看著葉晴,點頭。
葉晴摸摸付諸的臉以做獎勵,“夫君真乖。”
語氣像是在哄小孩。
付諸葉晴夜夜同枕而眠,每日寅時時分葉晴起床上山鍛鍊時也會喚醒付諸隨她一起,兩人一般在卯時一刻後才會下山。
回到家葉晴先打水給付諸洗漱,她轉身去做早飯。用過早飯,葉晴帶著付諸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