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陰天,多雲,無風。
江晚秋拿著自己的身份玉牌出了宮。
當今攝政王名為餘漸微,水瀾人氏。三年前父皇駕崩,攝政王攜重兵入城,擁當時十二歲的太子為帝,自封攝政王,以陛下年幼為由代為打理朝政。
攝政王與皇宮只相隔一條街,縱馬不過一刻鐘不到,但江晚秋走路還是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從皇宮走到攝政王府那條街上來。
江晚秋在街上找到一個玩鬧的孩童,遞給她一串糖葫蘆。
“小妹妹,可以幫姐姐一個忙嗎?”
對方咬著酸酸甜甜的糖葫蘆點頭。
江晚秋拿出一張摺疊好的紙條塞到小女孩手上,“你幫姐姐把這張紙條交給攝政王府的人,告訴他們必須交到攝政王手上才能開啟。你可以嗎?”
小女孩只是點頭。江晚秋說話間小女孩已經吃掉兩個糖葫蘆子,透明的糖渣糊得滿嘴都是。江晚秋見此拿出手帕給小女孩擦乾淨嘴邊的糖漬,而後想到什麼,再次對小女孩叮囑,“如果他們問你是誰讓你交給他們的,你就說是一個小哥哥。”
小女孩點了點頭。
江晚秋只是想起夢中的事:
攝政王餘漸微五月初九在璫嵬坡遇襲重傷,得一女子相救,自此攝政王和那女子便有了聯絡。逐漸相處後攝政王愛上那女子,但女子心有所屬,攝政王一直未能抱得美人歸。在攝政王死後,那女子嫁給皇帝,當了皇后娘娘,而那女子本是皇帝和太傅一起故意安插在攝政王身邊的棋子。
江晚秋帶著小女孩來到攝政王府附近,站在拐角處親自見小女孩走過去將紙條遞給了攝政王府門口的人後才轉身離開。
江晚秋慢慢的往回走,皇城的大街小巷每日都很熱鬧,但江晚秋只是邊走邊看,沒有要買的打算。她的身份玉牌還沒有上交到內務局去,所以沒有月例,吃穿用度都沒有,她擔憂以後有用到錢的地方,所以不必要的開銷江晚秋能省則省。
“好心人,可憐可憐,給點錢吧。”
看著一老一少坐在街邊角落乞討,江晚秋走過去將一貫錢放在對方碗裡,轉身安靜離開。
江晚秋回到宮裡後,先去御膳房幫忙,吃過午飯後去尚衣局幫著做些活計討要了幾塊布匹準備給自己做幾件衣裳,天氣也該熱起來了,她要做幾件夏衣。
江晚秋的院子背陽,夏天還算涼爽,不用冰塊也還能過得去,江晚秋暫時不將自己的身份玉牌交出去也沒有多不便。
五月十一日的早晨,江晚秋起來去御膳房的路上從路過的人閒聊中得知:攝政王前日清剿餘匪在璫嵬坡遇襲,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多虧太傅家的六小姐路過救了攝政王一命。
江晚秋當即停住腳步,怎麼會?她明明已經提前那麼多天提醒了攝政王,為什麼他還是在同樣的地方遇見同樣的人?
攝政王如同她的夢境顯示一般,在璫嵬坡遇襲身受重傷而被太傅家的女兒所救,說明了她的夢境真的能預知未來,但既讓她預知了未來,為何這未來卻改不了?
本該重傷在床,昏迷不醒的攝政王此時正在書房裡安然無恙的坐著,手裡拿著一張被摺疊過很多次的紙條,紙條上寫著九個字:小心,當鬼坡有埋伏。
埋伏的埋字前面寫著一個“理”,被寫的人發現是個錯別字,劃掉了。八個字裡錯了兩個字,這讓攝政王對這寫信的人的文化水平有些好奇。
據說,那日一個小女孩拿著一張紙條遞給守門的人,
“你幫姐姐把這張紙條交給攝政王府的人,告訴他們必須交到攝政王手上才能開啟。你可以嗎?”
守門低頭看著小女孩遞過來的紙條,還是伸手接過了,卻又聽得小女孩說,
“如果他們問你是誰讓你交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