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
安綰說了這麼多,對方依舊就兩字,安綰覺得沒意思。
“我好無聊的,你陪我聊會兒天。”
“我不過是一縷殘識,你想要的只有等這封印解開了,你才能拿到。”
“就算你現在拿到了,你也出不去,這封印只能進,不能出。”
要不是安綰如今被徹底封印,而她又借了祂的一部分靈氣從而沾染上了祂的氣息,祂怎麼可能進得了她設下的封印。
“我只是一縷殘識,開啟封印是主體甦醒才能做到的。你看你,你如今進來了,也只有和我一起待在這裡了。”
無論安綰說再多,無論安綰說什麼,對方從始至終就兩個字,讓小人困惑不解。
明明從記憶裡來看,對方是個有靈識的。
……
安綰當年送木生的魂魄去輪迴,木生能過奈何橋,但安綰作為純血是過不去的。
安綰可以憑藉木生魂魄裡她那一大半妖魂去找他,但往往都是安綰剛送他入輪迴,還沒等動身,他就一身傷痕的回來了。
木生身上純血的氣息太重,凡胎肉身渡不了純血。
就在安綰無能為力之時,她聽見了忘川河裡的聲音。
『我能渡他。』
『你跳下來,我們做筆交易。』
奈何橋下無輪迴,跳入忘川河裡的極少有爬上來的可能。
安綰跳下去了,她是純血,純血無所畏懼。
跳進忘川后,忘川裡乾淨得異常。
『過來』
『我在這裡』
安綰尋著腦海中的聲音找到了躺在忘川河底的東西,一團和忘川融為一體的顏色。
『我能幫你。』
‘你怎麼幫?'
安綰和對方在識海里問話。
『我將我固本的靈氣借給你,你和他都能入輪迴。』
凡胎肉體渡不了純血,但靈界的靈是可以的。
『與之交換,你要將你每一世輪迴後所有的情緒送給我。』
'……成交。'
……
明明數萬年前都能有說有聊,怎麼過了數萬年後,它變得比她家木生還木訥?
洞中不知歲月,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袍終於說了除那兩個字外別的話。
『這是你設下的封印』
“是啊,這是我設下的封印,封印的是安綰,被封印的也是安綰,而我只是安綰分離出來的一縷殘識,我無能為力。”
安綰想了想補充道,“應該是說,這個封印除了我的木生,誰也解不開。”
安綰設下這個封印自有自己的考量,安綰封印自己時,也沒想到會有除木生以外的能進入。
終究是無聊,雖然黑袍知道自己出不去以後便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安綰自說自話的單方面和黑袍聊起天來。
“我給你講講我為什麼要封印自己,也給你這單純的小靈體上一課,這世間的情愛,最好是別沾。”
安綰在黑袍的肩膀上坐下,在黑袍耳邊輕聲給它講自己的故事。
“我是……”
上古期間,純血和重種發生了一次大戰,經此一戰,純血分為了三個陣營,主戰派、主和派以及中立一派。
安綰是上古純血大妖,雖經歷過純血和重種那次兩方都死傷慘重的戰役,但她依舊屬於主和一派。
也正是因為有安綰這樣的上古大妖站在主和一派,這些年純血和重種之間雖然小有矛盾,但從沒有再次發生戰爭。
安綰不能死。上古時期純血和重種發生戰爭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重種不甘心純血生而強大,利用純血愛而不得便會身消魂隕的弱點,大肆騙取純血的感